懒得装,也不想哄了。
谢至峤!对一只头戴皇冠的白孔雀付出一片真心,算你丫活该!
谢至峤的呼吸跟着急促起来,等不下去了,他扭头就走。
沈迩的声音变得尖锐:“saythgplease……”
茶几上那只洁白瓷瓶里插着三只枯树枝,其中一只的顶端,隐隐有了青绿色,
美观壁炉的屏幕上闪动着火光,火焰从天外而来,划过大气层形成鬼魅的流星,落下一道人影,又烧进心里。
屋门被关上,谢至峤靠在墙上,电梯口的灯应声启动,很亮。
从橙黄色的室内灯换到明亮的环境,谢至峤眯着眼适应了一会儿,嗤笑一声。这仿佛是老天爷的警示,世上不可言喻的暧昧大抵都经不住明亮灯光的考验。
不到20个平方,几颗锃明瓦亮的灯泡就将他仓皇离开,狼狈不堪照的无所遁形。
电梯门突然打开,物业经理拎着一篮橘子,愣了一下,“谢先生?”
马路对面的两个高档小区用的是同一家物业公司,春节人手不够用,李经理被分派到马路对面巡视。
“您怎么……”
按理说他不该打听业主的私事,但谢至峤急于转移注意力,笑着说:“有个朋友在这儿住。”
他没说是谁,但大晚上站在人家门口,还不是明摆着的事儿。
李经理说自己是来巡视的,还说:“听说沈先生是第一次在北京过春节,我送点吉祥果来。”
经他提醒,谢至峤才想起来今天是大年初六。
他懊恼的闭上眼睛,李经理问他怎么了,谢至峤摆摆手,心里踏过一百只羊驼……
初六安康。
他想起去年这个时候,自己对着床头那只莲花兔儿爷拍照,还特意发到微博。今年兔儿爷的主人就在身边,他们却再一次不欢而散。
是不是因为应激依赖,在哪里工作谢至峤不在意。
他喜欢的就是那只高傲的,总戳人心的白孔雀。
他只希望沈迩健康,不管是冰冷高傲,还是热情粘人,怎么样都好。
他只想在新的一年有一个新的开始,与过去的一切都没有关系,也不要什么弥补。
可是沈迩总是在提以前,好像现在的亲近与讨好都是一场算术题。
正副相抵。
谢至峤揉了把脸,叹气,“给沈先生的?我看看你篮子里是什么。”随手扒拉两下,谢至峤不悦道:“就几个橘子?我说你们也忒抠点儿了……”
李经理没料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好一顿训,这时门被突然打开。
沈迩疾驰而行的脚步骤然刹车,紧紧握住门把手才稳住人形。余光看到那道高大的身影,沈迩平复着急切的呼吸。
李经理看到救星,“沈先生?您出来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