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
“没有。”许渡晚鼻子一酸,没出息地别过脸:
“没有难受。”
他才不想表现的太粘人,万一沈明矜又嫌弃他怎么办。
“”沈明矜看着许渡晚泛红的眼尾,只觉得对方的说辞十分没有说服力。
他神使鬼差地,动了动指尖,指腹拂过许渡晚轻颤的睫毛,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将许渡晚完全搂紧了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好了,哭什么。”
“我没哭!”许渡晚哽着脖子,呛声道。
“好好好,没哭。”沈明矜想笑:
“我就出去一会儿,”
他想了想,看着许渡晚警惕的神色,半晌又道:
“你要是不放心,你跟着我去。”
“”
许渡晚吸了吸鼻子,垂头丧气地用毛绒妥协踢了踢地板,只觉膝盖上的伤口随着屈膝的动作还在隐隐作痛:
“我不想见他。”
他没说是谁,但沈明矜能猜到,他在说沈涟。
其实也能理解,任谁也不想在成年后再遇见曾经校园霸凌过自己的同学。
沈渡晚捧起许渡晚的脸,在他脸颊上细细密密地亲了吻过,像是安抚般。
许渡晚被亲的有些痒,偏头躲过,却被沈明矜按住挣扎的手,压在了墙上。
两双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影子倒映在光洁的瓷砖地板上,不知为何,无端显示出些许温存缱绻来。
“我很快回来。”
沈明矜亲了一下许渡晚通红的耳朵,声音很低:
“等处理完手头的事情我就回来。”
许渡晚侧过头,情绪在沈明矜的安抚下慢慢平静下来,拽着沈明矜的衣领紧了又松,胸膛起伏几下,随即点了点头:
“好。”
“你不可以和沈涟走。”
许渡晚看着沈明矜换鞋出门的动作,想了想,又道:
“不可以哦。”
他像个生长在黑暗里的阴郁小蘑菇,只能吸附潮湿的雨水才能活,沈明矜就像一束太阳,他握紧了会被灼伤,又本能地想要亲近。
沈明矜回头看了他一眼,刚迈出的脚步顿了顿,犹豫片刻,又招了招手,示意许渡晚走过来。
许渡晚怔了一下,听话地跑到他身边,期待道:
“怎么,不走了吗?”
“晚点发工资之后,我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