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心悸。
沈明矜愣怔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感觉似乎有什么不愿意想起的回忆片段再度涌入脑海,令他头皮发麻,呼吸急促。
是熟悉的要过敏的前奏。
“沈明矜?”许更水好像认识他,惊讶过后,就是森冷的笑:
“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怎么,又想求我?”
“”沈明矜想开口解释自己并不是特地来找他的,然而下一秒,许更水包含轻蔑和恶意的话让他彻底僵硬在原地,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哦,想起来了,你妈和你爷爷都死了,你也确实该送骨灰回到宁城,让他们入土为安了吧?”
“我们之间没可能了,是吗?”◇
许渡晚是被一阵巨大的闷响声打断了注意力的。
他彼时才还未从沈明矜给他的碧玺是真的这件事的惊喜中回过神来,就听见书房传来不小的动静,微微一惊,继而转念想到,沈明矜还在书房里——
而许更水刚刚,就是往书房方向走去的。
许渡晚的心重重沉了下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铺天盖地的慌张将他淹没,促使他迈开腿,急速朝书房跑去。
书房的书凌乱地倒在地上,那本货单已经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沈明矜将许更水压在地上,双眼赤红,带着似乎要将对方打死的力道,攥紧许更水的衣领,高高挥动了拳头。
“明矜!”
赶到的许渡晚保持着推开门的姿势,被沈明矜略带狰狞的神色吓了一跳,大声道:
“你在干什么?”
许更水毕竟老了,几下就被沈明矜锤到在地,本来慌得不知道如何是好,耳边却传来大儿子宛若天籁的声音,顿时像看到救星似的,身体似毛毛虫似的在地上蠕动,似乎是想要挣脱沈明矜的束缚,哀声道:
“渡晚,你救救爸爸,救救爸爸!”
沈明矜听到许渡晚的名字,阴鸷的眼神暂时恢复了些许冷静与清明,然而其中一闪而过的痛恨,却完完整整地落进地许渡晚的眼底。
许渡晚心中一紧。
他从来没有见沈明矜这样情绪外露过。
他眼睁睁地看着沈明矜差点把许更水打了个半死,随即被闻讯而来的保镖拉开。
沈明矜被几个膀大腰圆的保安包围,因为双拳难敌四手,打出血的手被反剪至身后,他却依旧剧烈地挣扎着,最后被保镖按着后脑勺压在墙上,额头被碰出一个红印。
刚才沈明矜对许更水动手的时候,许渡晚反应也只是有点震惊和焦急,但当看到沈明矜额头上的红印时,脸当即就黑了下来,走上前,对着按着沈明矜的保镖扇了一巴掌,阴恻恻道:
“谁允许你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