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回去,匣子里放着的是一枝芍药花簪。
“好生精致。”二月叹道,
这些时?日丞相?府的礼物就没断过,但相?比起来,这枚花簪依旧足够惊艳,似这种花簪,阮荣安更爱拟真,这枚花簪也不知是怎么做出来的,竟栩栩如生,恍若真的一般,甚至还带着些许香味。
这样的簪子,她?还是头一回见。
阮荣安也很惊喜,她?打量好几?眼,兴致勃勃命人?给她?簪上。
揽镜自照,镜中人?发髻如云,簪一只芍药花赞并一套佐金的珍珠头面,她?眨了眨眼,赞叹道,“真是好看。”
“姑娘是说自己好看,还是说这发簪好看?”二月笑吟吟道。
“自然是都好看。”
阮荣安眉眼微动,骄矜道。
她?知道自己生的美,也乐于妆点自己的美,更乐于承认。
美丽的容貌是她?的一部分,她?不觉得有什么羞于承认的。
二月几?个丫鬟都是一笑。
“也就是姑娘容色倾城,不然若换了别人?来用这花簪,怕是要反被压了过去。”二月赞道。
寻常人?都是人?靠衣装,可要她?说,在自己姑娘这儿,哪怕是寻常的衣裳在她?身上,也被衬的格外光彩。
“会说话就多说点。”阮荣安笑,换着角度好一番欣赏了自己。
二月自然是妙语连珠,一旁四月也跟着说,两个能?说会道的丫鬟将阮荣安哄得眉开眼笑。
高兴完,阮荣安起身,给公冶皓回了封信去,落笔后想?了想?又道,“你们说我该回份什么礼去?”
前段时?间?公冶皓送礼来,阮荣安只是收下,未曾还礼。
男子追求女子,自该如此,若是回礼,未免显得生分。可如今既然提亲已经应允,可以说亲事已经定下,再回礼,便?又是一种意思了。
几?个丫鬟忙帮着出起了主意,一月没有说话,她?知道阮荣安做了什么,照她?说,只那天蚕蛊,公冶皓便?是将命给自家姑娘,都是应当的。
阮荣安笑盈盈听?着,见她?不说话扫去一眼。
主仆两人?相?处这么多年,她?一眼就看出了一月的想?法,不由一笑。
一月啊一月,这件事是她?要做的,若是公冶皓知道了,怕是还要不肯,所以实在不必如此为她?报不平。
况且她?为何要执意自己炼制,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
那是没被放在炼制之法上面的隐秘,此蛊虽然能?救人?,但炼蛊之人?若是心生恶意,也能?再用血炼制一名为牵丝的蛊,将天蚕蛊引出。
失了蛊虫,主人?会骤然暴毙。
也不知道在大长老眼中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她?执意换了炼制之法后,大长老就将牵丝蛊的炼制方法也给了她?。
从这方面来看,大长老也是个好人?。
有这个原因在,阮荣安哪里肯冒险,让别人?去炼蛊。
不过这个秘密,阮荣安谁也不准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