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自然不会拦她?,一边命人?往里传信,一边为她?带路。
一直走到公冶皓所居的院子,还没进屋,阮荣安就听?到一阵阵闷咳声?,一声?急似一声?,简直仿佛要将肺腑都咳出来一般。
“怎么这么严重了?”
阮荣安一听?就有些着急,一进门就问。
苦涩的药味弥漫,高程忙迎上来见礼,却也说不出什么——
公冶皓的身体一年比一年差,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可亲近的人?却也谁也不愿意说出来。
最要紧的是,现在药也已经不起作用了。
大夫正?在想?该换什么方子,这并不容易。大多数的药公冶皓用不了,而他能?用的药也越来越少,还要在这里面找能?对?他见效的,就更少了。
甚至可以说,公冶皓现在就是在等死。
大夫开的药,也只是让他不那么痛苦的等死。
但是这话谁也不敢对?阮荣安说。
可阮荣安知道。
看着半靠在软枕上要起身的人?,阮荣安吸了口气?,过去把人?按了回去。
出手生硬,她?几?乎怀疑衣服底下是不是就是骨头,想?着,她?手上的力道立即放轻。
“别起来了,你躺好。”她?说。
公冶皓有些不适,如此,到底有些不雅。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在阮荣安面前表现的这么虚弱了,可他还是不习惯。只是他总是拗不过阮荣安的,便?也就受了她?的好意。
“别担心,我没事。”眼见着阮荣安的眉微皱,他慢吞吞笑着安抚,努力压制咳意,说,“老毛病了。”
“你忘了,之前也是这样。”
骗子。
不是的。
阮荣安心里知道,她?抿着嘴想?要戳穿,可看着眼前虚弱的人?,到底什么都没说。
“那你快点好起来。”她?轻声?。
公冶皓眼下叹息,如意如果?再笨点就好了。
他不想?让她?担心。
“一定,大夫开的药我都有好好吃。”他笑着说,却还是忍不住咳起来了。
咳嗽就是这样恼人?,根本忍不住。
公冶皓有些烦恼的想?。
阮荣安瞪他一眼,转而看向大夫,问起公冶皓的病况。
公冶皓用帕子捂住闷咳声?,边含笑看着她?,不管之前是如何的心绪,在见着眼前人?,便?就只剩下了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