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上的老师总是“这个是初中老师讲过的不讲了”“这个很简单看一眼就好了”“这个之前讲过自己回忆一下”“好了这道题讲完了大家都懂了吧?我们来看下一题。”一套流程,虞知?微听得一脸蒙圈,到后来索性放弃。
但卿见不一样,讲起题来层次井然?,她稍稍蹙蹙眉他都会放慢速度,还顺便将相关的知?识点重新都梳理了一遍--他讲得很详细,几乎是一点点掰碎了磨成粉喂过来,虞知?微消化良好。
这是什么?一对?一耐心?完美的金牌私人?家教!
然?后卿见给她找出了两道例题让她练习一下,效果还不错。
于是她顺着这股感觉往下写,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开了挂似的,写得很是顺畅。卿见就在?一边刷着数学五三?。
虞知?微头一次体会到写作?业写到心?满意足的感觉,写完了这张单元卷后,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认真?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等回过神来,已经日近西?山了。
“卿见我写完啦!”她拎着卷子?冲他露出个雀跃的笑,配着窗外?的晚霞,滟滟生?光。
卿见怔了一下,唇角下意识跟着她唇瓣的弧度翘起来,缓缓加深。
“很棒,”他说,“饿了吗,我去做饭?”
“诶,”虞知?微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凑了过来,“我才?发现,你有酒窝诶!”
她说着,一直手撑在?桌子?上一只手戳了一下他的酒窝,还向上提了提。
柔嫩温热的触感从颊边传来,又像是在?水里向纸四面漫开的红墨水,一直染到卿见的耳垂。
他触电似的猛然?往回一缩。
虞知?微耸了耸肩缩回手,扁着嘴说了一句。
“真?小气,不就摸摸酒窝嘛,我也有啊。”
她说着,手指按在?自己的颊边:“不过是隐形的,要按一按才?有。”
卿见的目光落在?她刚刚按过他的脸、现在?又落到她颊上的同一根手指,目光有些游离。
红墨水似是晕染得更开了。
“斌斌也有啊,戳起来软软的,一戳一个坑,老好玩儿了。”
晕开的红墨水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然?后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大水给冲散了。
谁?哪个斌?宾宾?彬彬?
听上去怎么?像个男孩子?的名字?
卿见瘫着一张脸想着。
“就是个男孩子?呀,是我好朋友妮妮的弟弟,真?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