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想起了上个月两家?长辈见面的局面,要是早知道江枫是这样的潜力股,她说什么也不会那么固执,搞得?两家?都下不来台面。
她有点责怪乔渔了,抬眸瞪她一眼。
乔渔一句话没说,清冷的面容在病房的白炽灯照射下更?为苍白。
胡玉蓉见她不接腔,咳了一声,说:“我之前?也说过,我没说要那么多?彩礼,也不知道你?们就觉得?我一定会要那么多?彩礼。”
乔渔看过去。
对上她清清冷冷的视线,胡玉蓉也把话说明了:“江枫跟赵小公子关?系不错,是个有前?途的。你?跟他好好过日子就行?了,彩礼我也不要了。”
乔渔漫不经心的视线这才落在胡女士身上,太过诧异,不由得?出了声:“真?不要?”
胡玉蓉转了转眼珠:“我是不要,但如果他们非要给,那我还不是得?意思意思地收一下?”
乔渔撇了撇嘴角,说:“那你?是没那个机会了。”
胡玉蓉以?为那边不会意思意思的给,她也撇了撇嘴角。
不给就不给,她说出去的话也不会变。
齐大海端着温水从洗手间出来,要给胡玉蓉擦擦腿,乔渔也就不在狭小的病房里挤着了,开着车回了家?。
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齐宇早在客卧睡下。整个屋子安安静静的,只余玄关?处和走廊上几盏暖黄壁灯。
乔渔放下车钥匙,站了片刻,走进卧室。
他还没睡,半靠着床头,手里捏着一本书在看,屋里温度适宜。
乔渔没再多?看他,去洗了个澡回来,在床这一侧坐下,掀开被子躺进去。
屋子里寂静得?都快能听得?见空调运作的声音。
十几分钟过去,光线变暗,身侧窸窸窣窣响了两声,床垫微微震动,他也躺进被窝里了。
空气再次沉静下来,但他们都知道对方没有睡着。
过了几分钟——
“今天我妈……谢谢你?了。”乔渔枕着手出声。
“不客气。”他回答得?平静。
“我以?为你?是出去弄离婚协议了。”她继续有话没话地说着。
江枫:“……”
沉默了片刻,他转过视线,在睡眠灯光下,她的身影很模糊,小小一片。
喉咙干涩地吞咽了一下,他闭了闭眼转回来,看着顶灯,说:“你?要的话,明天我去弄。”
乔渔:“……”
这回轮到她失言了。
她其实很想跟他转述胡女士的话的,说现在胡女士不要彩礼了,那天价的彩礼不存在了,他们不要谈离婚的事了好不好……
可是她理智而又清醒,他们之间才不是因为这‘天价彩礼’而离婚。
根本原因还是在于?人的劣根性,既要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