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艾弗雷特含糊地回答了雌虫的关心,然后迅速把话题扯回了自己更关心的事情上,“昨天……我对你……对不起。”
但西尔斯完全没有接他的话茬,“头一点也不疼了吗?”他伸出手,掌心轻轻压在小雄虫的额头上,感受着对方的温度。
“好像不烫了,但待会还是量一□□温。”
突然被这样亲密的接触和关心,艾弗雷特有点害羞,尤其是昨天两个人刚刚发生了那种事情之后。于是往后躲了一下。
“我没事,真的一点都不疼,哪里都不疼。也没有觉得发烧。”艾弗雷特还特地活动了一下手脚,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就是四肢和腰部感觉有点酸酸的。可能是运动太久了?”
提到“运动”这件事,雌虫的神情明显僵了一下。显然并非对昨天发生的事情无动于衷。
更像是某种下意识的逃避。
“我现在就是感觉肚子很饿。”
西尔斯适时地把粥碗往前一推,“尝尝看。”
的确饿坏了的小雄虫乖乖在餐桌旁坐下,一勺一勺喝着刚煮出来的热粥。米粒软糯,混合着皮蛋和瘦肉的鲜香,非常好喝。
“你和比古吃过了吗?”
“我们不着急,你大病初愈,多吃一点。”
等下,舀粥的动作顿时停住,“大病?”他不是大做了一场吗,什么时候成了大病了?
“你不记得了?”西尔斯一愣,但随即联想到小雄虫当时糟糕的状态,没有记忆也说得通。这在医学上好像叫,逆行性失忆来着。
“柏斯医生说你是急性精神海枯竭。”
“不可能。雄虫不可能有这个毛病。”
“嗯,我当时也是这么对他说的。”
时间倒退回昨天。
在柏斯诊断病情,并且苦口婆心劝他救命要紧之后,西尔斯并没有立即答应。
而是问了一个问题:“生殖腔标记是终生的,不可去除,对吗?”
“不是百分之百,但也差不多。不过有办法减弱标记的影响。”柏斯突然明白过来,“所以你犹豫是因为这个?因为你将来打算离开艾弗雷特?”
“是外面有虫了吗?艾弗雷特知道这件事情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
正说着,小雄虫待的卧室里突然传来一声很大的响动。两个虫赶紧前去查看,发现躺在床上意识不清的小雄虫出现了严重的四肢痉挛。大概是因为疼,还伴随着一些模糊的呓语。
西尔斯协助医生一起摁住小雄虫的四肢,防止他乱动,伤到自己。等注射了足够的镇定剂,小雄虫慢慢安静了下来。他才松开,跪在床边,一只手握住了艾弗雷特滚烫的手掌。
“索……”床上的小雄虫模糊不清地呼喊,“索拉……”
“别喊了,你喊的虫又不打算救你!你还不如多喊喊我的名字呢!”柏斯没好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