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书不说话。
“不想要吗?”姜稚晚眨眨眼睛。
肯定想要啊,但这个蘑菇茶壶盖,陆砚书也不想给陆祖父。
姜稚晚:“……”
她说了一大堆哄人的话,陆砚书才万般不舍地将蘑菇茶壶盖放下。
怕陆砚书后悔,姜稚晚连忙将陆砚书带离现场。
机翼划过云层,等回到望京时,已经是傍晚了。
陆父陆母带着姜母一起来接机。
两人消失的这段时间,虽然后来有姜稚晚报平安的消息传来,但他们还是止不住地担心。
回去的路上,姜稚晚告知了姜母,姜书臣去世的消息。
因为怕惹起姜母伤心的情绪,姜稚晚已经很多年没向姜母提起这个名字了。
但对于这件事情,姜母仍有知情的权利。
。
在姜稚晚的规劝和陪伴之下,陆砚书的心理治疗已经进入第二个流程了。
下午上完课后,姜稚晚提着挎包向校门口走去。
出校门的时候,正好遇见一名同专业的男同学,两人最近被分到了同一个小组上实践课。
出于礼貌,他向姜稚晚打了一声招呼,并询问:“吃不吃橘子?”
“不用了,谢谢。”姜稚晚温声回道,又指向左边的一个方向,“我先生还在那边等着,我就先走了哦。”
男生下意识朝姜稚晚所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辆价值三百万的黑色豪车。
车后座的窗户半开着,一双冷若冰霜的黑色眸子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男生愣了一秒后,又对陆砚书点头示意。
刚上车,一只有力的臂膀就将姜稚晚勾至硬朗的怀抱。
陆砚书沉声发问:
“小宝,他是谁?”
“刚才你们在说什么?”
“你们之前有什么交集?”
“……”
一串串问题砸下来,就跟审犯人一样,可姜稚晚也并不恼,好脾气地一一解释。
“那是一起上实践课的小组同学,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
大学班级就是如此,一个专业两三百名学生在一起上课,一学年下来,人都认不清也是常有的事情。
“刚才我们只是在打招呼,他问我吃不吃橘子。我告诉他不吃,而且我先生还在这里等着我……”
陆砚书眉头皱得紧紧的,见姜稚晚似乎是还有句话没说,他连忙追问道:“还有呢?”
“还有……”姜稚晚故意将声线拉得很长来逗他。
然后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语气认真道:“我还想说,我今天也好爱好爱你啊。”
安全感回归,陆砚书皱起的眉头也松懈下来。
此刻,他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是被姜稚晚捉弄了。陆砚书语气有些幽怨:“小宝,你学坏了。”
姜稚晚故意装作听不见。
黑色的车停在陆家大门口,两人下车后,手牵手走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