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睡了一会儿。”周衍礼貌地回应。
“太辛苦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参观接近尾声,临近终点的几人发觉周衍和人事经理掉了队,停下来等他们。
人事经理快步上前:“还能说什么?说你们这趟太赶,恐招待不周,等会儿会议室聊完一起吃顿便饭吧?杨院长您可千万别推辞。”
杨院长眉开眼笑:“这,你们真是太客气了,那我们也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太好了呀,邢经理,你要不也一起来?”人事经理看向邢商。
邢商摇了摇头:“不了,我明天要出差。”
这种局邢商本就很少参与,人事经理也是顺嘴一问,并不抱什么希望。
邢商对杨院长说:“那我就只陪您到这了,希望您对我们还算满意,期待与贵校合作。”
“好的好的,今天麻烦邢经理了。”
邢商又看了段老师一眼,与她点头作别,唯独没有看周衍。
周衍有片刻的轻松,余下全是失落。
站在门口的男人
沿海天黑比内陆早很多,夜生活也没有内陆丰富,九点刚过,约好明早集合时间,周衍三人各自回了房间。
房间是企业订的,宽敞的大床房,周衍一进门径直躺到了床上。
他今晚喝了二两白酒,不是很舒服,可他没能像往常一样喝完倒头就睡,酒精和独处放大了他的感官,他想邢商了。
好想好想。
当初分手时的酸胀从心底里冒出来,像蚂蚁一样啃食着他,令他呼吸不畅,疼痛难当。
明明是你提的分手,现在算怎么回事呢?周衍暗暗唾弃自己。
唾弃完又忍不住把手机拿出来,一遍遍输入邢商的名字,再一遍遍删掉。
周衍没有删邢商的微信,他舍不得,聊天记录停留在最后一条。
周衍说:你把我删了吧。
周衍不敢再给邢商发消息,他怕看见红色的感叹号,如今的局面会给他一种他们还是好友的错觉,过往的聊天记录也都在。
周衍一条条往前翻,越翻越难过,他有好多话想跟邢商说,打出来又删掉了。
于是门外的邢商,便静静看着系统提示的“对方正在输入”,却始终没有见到任何一条消息。
“先生,您是忘了带房卡吗?”来这一层处理客户问题的工作人员返回时发现邢商还站在门口,出声询问。
“没有,我……”
房门“咔哒”一声打开了,周衍眼眶通红地冲出来,工作人员见状默默选择回避。
邢商没有打算进去,周衍就那么盯着他,像是要在他脸上盯出一个洞,眼眶里的水渍越积越多,兜不住了一股脑地涌下来,周衍咬住唇,起码不要哭出声。
邢商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周衍,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