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为什么消失?”他问。
程瀚奇抿紧嘴唇:“我其实……”
程瀚奇的电话响了他不打算接,但顾晓帆也不想听他说话,就着他的手接通了,把手机放在程瀚奇耳边,松手就走。
“喂。”程瀚奇皱眉应着电话,反手拉住顾晓帆,不管对方怎么挣扎都不松手。
“程总,我们已经进屋了,你呢?我怎么没看到你。”电话里一个男人问。
“我碰到个熟人……”
程瀚奇这么说,顾晓帆更生气。
自己是个熟人?他突然拉起程瀚奇的手,一口咬下去,咬在他手背上。
“嘶,我马上进屋。”程瀚奇疼得倒抽冷气,但依然不松手。
挂断电话他拉着顾晓帆就往会议室走。
顾晓帆一看不对劲,急了:“你干什么?你松开我,我们开联欢会,你来干什么?松手啊!”
程瀚奇脚步不停,一边走一边答:“你不是让塞多过节来玩吗?怎么,工程上都是同胞,我也是,为什么不能来?”
顾晓帆算是知道他要干什么了,抽不出手,干脆向下蹲,改变受力方向,轻松把手抽了出来快步走进了会议室。
屋里已经装扮起来,医院的医生护士围坐在几张圆桌周围。
顾晓帆不想跟程瀚奇挨着,看到一个空位就坐了过去。
心扑通扑通跳着,在抬头旁边竟然是廉松节!一时尴尬不已。
程瀚奇则缓步坐在塞多身边。杜立秋从廉松节另一边侧过头来说:“晓帆,上次帮了咱们的国内工程公司派人来联欢,送了半扇猪肉。他们坐那边那桌,你是队长你得介绍一下呀。”
顾晓帆转头,塞多身旁除了程瀚奇还有其他两个陌生男人。
他低头才看到塞多的未接来电。
他跟院长简短交流,站起身走到几桌的中央说:“大家晚上好,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我们今晚在这里举行联欢会,有我们本地医院的医护人员,杉南医疗队雅温得第二小分队的全体队员,还有…”
他朝塞多那桌看,却恰好和程瀚奇对视,程瀚奇脸上还有刚才巴掌印子,此刻他脱掉了外套,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他右手的上臂漏出狰狞的手术疤痕,让顾晓帆皱了眉头。
他别开目光,深呼吸调整了情绪,继续介绍:“还有来自h省援建项目的工作人员,上次帮我们义诊工作的翻译塞多,他旁边两位,你们自己介绍吧。”顾晓帆做了个有请的手势,就不再说话。
程瀚奇也不语,朝塞多点头,塞多便站起身:“我是工程翻译塞多,我身边这位是今天刚从国内抵达的工程总监理来自杉南的程瀚奇先生……”
程瀚奇起身朝大家鞠躬便又坐下,引来一片掌声。
塞多朝顾晓帆说:“晓帆医生你是不是问过我工程上有没有这个人吗,你是不是早就和程总认识?”
顾晓帆尴尬地勾了下唇角,低头没再说话。
此话一出大家开始交头接耳,好在,塞多继续往后介绍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