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比寻常人凉些,却让灵悦烫的指尖舒服不少:“祖脉苏醒需要时间,他们若在阵里布下诛仙剑“
“那我就用这双手,拆了他们的阵。“灵悦反手勾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掌按在自己心口。
那里能摸到剧烈的心跳,混着金雷的震颤,“三百年前我跪在演仙台,听他们说低贱血脉;三百年后我站在玄玉阁前,要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曜灵的血脉。“
青鸾突然抓起案上密信塞进她袖中:“天机阁说,仙尊殿的阵眼在玄玉阁顶的八卦盘。
那盘子是用历代曜灵之主的骨血祭炼的——“她声音颤,“你若能毁了它,他们再没法用血脉压制遗族。“
红绫的银铃又响起来。
她不知何时布好了三重结界,殿外的风声突然被隔成细语:“子时还有两刻。
灵悦,我跟你去。“
“不。“灵悦抽出腰间金纹软剑,剑鞘上的凤凰在她掌心活了般,尾羽扫过她手腕,“你带遗族守住苍梧山祖脉,邹云逸跟我去玄玉阁。
青鸾“她转身看向藏书阁守护者,“你回藏书阁,把《曜灵秘典》和所有关于血脉的古籍搬到演仙台。
等我拆了阵,要让全仙宫的人看看,他们藏了三千年的秘密。“
青鸾突然跪下来。
她月白裙裾扫过满地金粉,额头抵着灵悦鞋尖:“三百年前我是藏书阁最末等的书童,亲眼看见他们烧了半阁的曜灵典籍。
今日能替你递这封信“她吸了吸鼻子,“是我这辈子最痛快的事。“
灵悦弯腰将她扶起来。
青鸾间的玉簪终于歪到了耳后,倒比从前端着的模样鲜活许多。
她替她理了理碎:“去罢,记得把我写的《曜灵新规》也带上。
旧秩序该翻篇了。“
邹云逸已站在殿门口。
他腰间的剑嗡鸣着出鞘半寸,剑身映着灵悦眉心的凤纹,像是两团烧在一起的火。
灵悦迈出殿门的刹那,金雷突然从她指尖窜出,在半空凝成一对金翼。
凤鸣声穿透三重结界,惊得殿外梧桐树上的夜鸟扑棱棱乱飞——这一回,不是谁在引雷,是雷在等她振翅。
“灵悦。“邹云逸的声音裹着剑气,“你听见了么?“
灵悦脚步一顿。
夜风卷着金雷的余韵扑来,她突然嗅到一缕陌生的气息——不是仙宫惯常的沉水香,不是魔修的腐土味,倒像是另一种雷光的震颤。
那气息从极远的天际线飘来,却与她血脉里的金雷产生共鸣,像两根琴弦被同一根手指拨动。
她回头望向夜空。
月亮被乌云遮了半张,云层里有什么东西在流动,像是星子坠落后的光。
眉心的凤纹突然灼痛,她下意识按住那里,指缝间渗出一丝血珠——不是疼,是某种期待,像久别重逢的人,终于要见面了。
“走吧。“她对邹云逸笑了笑,金翼在身后展开,“该去掀了他们的棋盘了。“
夜风卷起她的衣摆,那缕陌生的气息却更近了。
灵悦望着玄玉阁方向翻涌的黑云,突然想起幻灵兽说过的话:“旧神怕新神,但天道认火种。“可这突然出现的“火种“,究竟是友,是敌?
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袖中密信,那里还留着青鸾的墨渍。
远处,玄玉阁的钟声再次响起,这一回,不再是催命的铃,是她的战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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