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开口时声音苍老,像是千年古木在说话:“自仙宫建立,此殿便无人踏足。
你是第一个。“
“因为初代仙尊陨落于此?“马灵悦摸向腰间凰印,印上的温度已经烫得她指尖红,“还是因为这口钟里,藏着星轨不是终点的秘密?“
白狐的尾巴突然炸成一片银雾,雾中浮现出百年前的画面:玄衣男子站在钟前,手中持剑,剑尖滴着血。
那剑的模样马灵悦瞳孔骤缩——和邹云逸的斩渊剑一模一样!
“那是“
“玄冥。“白狐的声音里带了叹息,“他当年闯无极殿,想借钟灵重启星轨,却被初代仙尊的残识所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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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袖中的信笺,是他濒死时用心头血写的。“
马灵悦猛地拽出袖中皱巴巴的信笺,“星轨不是终点,而是开始“几个血字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红。
她突然想起授印仪式上,紫霄被押走前嘶吼的“他们在找的不是图“——原来他们找的,是这口能重启星轨的无极之钟!
“叮——“
细微的钟声突然从钟内传出,马灵悦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钟前,掌心的凰印正抵着钟身。
青铜表面的古文开始流动,像活过来的蛇,顺着她的手臂往体内钻。
她想退,却现双脚像被钉在地上,耳边响起白狐的急唤:“快断了和钟的联系!
这钟吸的是曜灵血脉,你“
极低的一声唤从殿门口传来。
马灵悦猛地转头,只见雾气里立着道清瘦身影,月白广袖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那柄熟悉的斩渊剑。
他站在阴影里,眉目被雾气浸得模糊,可那双眼却亮得惊人,像淬了冰的星子。
“你明明知道危险“
后半句被风卷散在雾里。
马灵悦望着他,突然现自己掌心的凰印不再烫,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温度——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比任何灵力都要灼热。
钟内的古文还在流动,殿外传来玄铁卫的脚步声。
马灵悦深吸一口气,转身将手掌按在钟上。
这一次,她看清了。
钟身的古文里,藏着的不是别的。
是她的名字。
邹云逸的声音裹着晨雾渗进殿内,尾音被青铜钟的嗡鸣揉得颤。
他立在门口,月白广袖被穿堂风掀起,露出腕间那圈与灵悦同款的星纹银镯——那是他们在苍梧山共渡雷劫时,他用自己半块命魂炼的。
此刻银镯正泛着幽蓝微光,显然他为了追来,强行催了保命的魂契。
“你明明知道危险,为什么还要来?“他又问了一遍,脚步却比声音先动。
斩渊剑的剑穗扫过门槛时出轻响,像是在替他丈量危险的距离。
马灵悦没回头,掌心的凰印正与钟身的星轨纹产生共鸣,细密的灵力顺着血管往识海钻。
她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因为有些真相,不能永远埋葬。“三年前她在藏书阁翻到半页残卷,写着“曜灵血脉,锁命之链“;两年前红绫从碎玉轩偷出的密信里,夹着半片染血的钟纹;昨夜授印时仙尊眼底那抹她用幻灵之眼看穿的急切——所有线索都指向这口钟。
青铜钟的震颤突然加剧,钟身的暗红纹路如活过来的赤蛇,顺着她手臂攀至颈侧。
马灵悦倒抽一口冷气,瞥见镜中倒影里,自己的眼尾正渗出金血——那是曜灵血脉被强行抽取的征兆。
“灵悦!“邹云逸终于冲到她身侧,斩渊剑嗡鸣出鞘,剑脊抵住钟身试图切断灵力连接。
可剑身刚触到青铜,便出刺啦的电流声,火星溅在他手背,烫得他指尖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