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全都齐刷刷地转头,便看到凌朝歌扶着南宫阎站在营帐门口。
南宫阎虽然脸色苍白,胸口的伤处还渗着血,可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场,他就那么站在那里,那种上位者的威压,便会让人不自觉地低下头颅。
“参见摄政王,摄政王妃。”众人齐齐朝南宫阎和凌朝歌行礼。
看到南宫阎只受了一点儿伤,魏劭眼底满是不甘和懊恼。
一群蠢货,那么多的死士,竟然才只伤了他这么一点儿,真是一群吃干饭的。
若是让魏劭知道,即便是这一剑的伤,也是人家南宫阎自己捅的,只怕更要气得吐血。
倒是凌朝阳,南宫凰,还有安阳,睿王他们看到南宫阎没事,默默松了口气。
还好南宫阎人没事,否则真要出大事了。
“小皇叔!”南宫珏见南宫阎没事,终于是绷不住地扑到了南宫阎怀里哭起鼻子来。
还好小皇叔没事,他没有被母后害死,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回去面对母后,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小皇叔了。
感觉小家伙在偷偷哭鼻子,南宫阎心疼地揉揉他的脑袋:“没事了。”
很快,他就会为他解决好所有的事情,这样他走也能走得安心些。
这里这么多人,南宫珏到底不敢大哭,默默流了些眼泪,便及时收住了。
南宫阎牵着南宫珏走上前,面对魏劭:“魏公好大的口气,想要取本殿的性命!”
魏劭阴冷地看着南宫阎,怒声道:“南宫阎,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有必要在这里装好人吗?”
南宫阎不屑地哼声:“本殿是不是好人,无需魏公来评判,倒是魏公豢养私兵,还围困皇上,可是意图谋反!”
魏劭闻言急眼了,看着南宫珏那冰冷的眼神,急声道:“南宫阎,你少血口喷人,本公带这些士兵十来抓拿你这个反贼的……”
还没等魏劭将话说完,南宫珏就怒声道:“小皇叔不是反贼,你才是反贼!”
被南宫珏一口一个反贼叫着,魏劭既心痛,又心慌:“皇上,臣怎么会是反贼呢,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您啊!您现在被南宫阎迷了心智,等您长得便会明白臣和您母后的苦心的。”
魏劭也不敢再拖下去了,事已至此,今日必定是要弄死南宫阎的,否则今日死的便会是他。
既然到了鱼死网破的地步,那就没什么好等的了。
魏劭看向在场其他人,朗声道:“今日本公只针对南宫阎,并无意为难大家,大家若是不想惹祸上身,便请自觉退离!”
睿王不屑地冷哼一声,率先开口:“魏劭,你豢养私兵,行刺摄政王,围困皇上,你个乱臣贼子,还敢在这里叫嚣护主!本王倒要看看你今日敢把我们怎么样?”
一个外戚,也敢在他们南燕皇族头上拉屎,简直反了他的天了!
安阳也是寸步不离地怒声道:“魏劭,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束手就擒,若你现在悔悟,相信皇上和摄政王看在太后的份上,还会再给你个悔过的机会的!”
这会儿安阳真是急死了。
太后真是糊涂啊,怎么能让魏劭来做这种事情呢!
行刺摄政王,还要豢养私兵诛杀摄政王,这不是在寻死吗?
别说南宫阎的能力有目共睹,即便南宫阎是个草包,真被他们弄死了,没有了南宫阎的南燕朝堂,小皇上又能坐得住吗?她那个太后之位能坐得安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