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因为有电梯吃惊,而是时间。
根据情报,对方是大概半个月前租下这周边连着的几个房子,然后打通连成大概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的规模。
结果对方在这半个月里不仅完成了如此浩大的房屋改造,甚至还有闲余时间装电梯?
正所谓管中窥豹,略见一斑,几人都意识到对方的施工能力有些出常理了。
但唯有芙宁娜依旧大大咧咧,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领地似乎进来了什么不得了的家伙,火急火燎的让李华带自己去看好玩的设备。
李华被催的有些无奈,毕竟人家是这的最高领主,还能不听她的不成?所以只能任劳任怨,毕恭毕敬的带对方走进最近的包厢。
二楼的摆设与一楼的寒碜相比,那就不必多说了,只能概括成豪华。
还没进包厢呢,就能看到走廊的天花板的砖反着金光,就连走廊的照明灯,都是一排排奢华不失格调的小吊灯,更别提包厢里面什么沙熏香等等家具一应俱全。
当柔黄色的灯光打在脸上,芙宁娜感觉自己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迈着优雅的步伐跟在李华后面。
而这时常青山才姗姗来迟,带着拉杜从另外一边的走廊急忙走了过来,根据一些站岗的服务员指示,来到了芙宁娜这一间包间,心里吐槽道:
“他奶奶滴,房子建太大了也不好,虽然只是半个足球场的距离,但人挤人走得够呛,中途还得七拐八拐,上上下下的,差点没累洗我。”
这让他有些抱怨,鬼知道那个什么神为什么突然就跑到房子另外一头了。
而自己白扯了个笑脸在外头迎接,都感觉那些路人把自己当成憨憨了。
内心无语的吐槽着,一进门却看到了高大的背影背对着自己,几乎是无缝衔接般的丝滑,常青山熟练地把刚才嫌麻烦的表情换成了现在脸上无比热情的表情。
然后把双手抱在一起,像是在恭喜什么似的,洋溢着笑脸迎了上去,朗声笑道:
“哈哈嗨,失礼了失礼了,居然让大家在这里屈尊等了我们这么久,我在这里赔个不是了,等下吃饭我先自罚三杯!”
那维莱特闻声回头,看着面前脸庞年轻,却一头白的常青山,微微愣神,又看着常青山的手势,心里顿时又有些不解,但他的表情控制的很好,不咸不淡的回复道:
“无妨,初次见面,我是那维莱特,称我姓氏便可,况且我们也是刚来不久,就不劳阁下破费了”
闻言常青山对这起码一米八的大高个有些好感,但他们这些人初来乍到,还是要请对方搓一顿的。
主打防一手那种表面笑嘻嘻,心里p的变脸人。
嗯,因为他觉得自己就是这种人。
虽然内心想得阴郁,使劲蛐蛐别人,但他脸上依旧笑得阳光。
不动声色的笑着打了几下哈哈,就把目光投向里面,看向机器旁边的三人,好奇问道:
“这是…?”
那维莱特摆起左手,看着眼前那三人动作仔细解释道:
“芙宁娜女士正在由贵方专业人员的指示体验,一旁的克洛琳德女士出于对芙宁娜女士的安危,因此在一旁协助…”
三言两语之间,常青山内心不断感叹着,这位审判长给他的感觉至少在礼仪上是做得极好的。
不骄不躁,没有架子,用词很是让他觉得舒服呀,还有一丝无法言喻的气场在他身旁微微散开,让人倍感威严。
“原来是这样…拉杜,麻烦把外接显示屏打开”
“好的”
……
几人交谈时,玻璃门内的连接还在继续。
当芙宁娜感到那顶冰冷的黑色铁壳扣上头顶的瞬间,世界的声音骤然被抽离,记忆里金属外壳的寒意还停留在指尖,内里却已涌起诡异的暖流——那不是棉花的蓬松,而是某种活物般的胶质,正沿着她的际线无声漫延。
这qq弹弹的感觉,怎么这么像史莱姆凝胶?
而头盔内壁的凝胶则如同被惊醒的深海生物,起初只是温柔的贴合,随即开始精准的快蠕动。
它顺着颅骨的曲线,填满每一处微小的凹陷,耳廓、后颈、太阳穴……渐渐的,不三十秒,温热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带着不容抗拒的粘稠感。
芙宁娜甚至能“听”到细微的嘶嘶声,像湿滑的触手在真空里滑动,那是凝胶在彻底排除空气,与她的皮肤达成无间密封。
“等等……不……”恐惧刚在喉咙里凝聚成块,一股沉重的倦意却像漆黑的潮水,毫无征兆地从脊椎深处翻涌而上。
这不是自然的困倦,而是某种精准的神经麻痹,她的眼睑顿时像被灌了铅,拼命想抬起手臂推开这令人窒息的包裹,指尖却只传来一阵遥远而模糊的抽搐感,仿佛那双手臂已不再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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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的念头在脑中火花般闪现,随即被凝胶般粘稠的困意吞没、熄灭。
……
站在边上克洛琳德看着芙宁娜突的闷喊声,双手微微抬起想要推开这个铁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