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宜人的清风吹散天空的云彩,好似一同吹散了人们心头的阴霾。
五月,四九城晴空万里,气温回暖。
“老登!说好出来兜风,结果就是骗我来当搬运工?!”
面对堆积如山的医书古籍,还有一整层空空荡荡一眼望不到头的空书架,棒梗实在蚌埠住了。
“小爷要是没失忆的话,你好像是我亲爹吧?”
“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老拿我当外国人整!”
他撅起嘴巴,朝贾东旭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但手中搬书的动作却还是那么流畅。
“行了行了,这几天,你小子的确是辛苦了一点。”
贾东旭摸了摸鼻头,反正也摸不到良心了。
“一点儿?!这只是一点儿吗?”
棒梗指着门外不停运送书籍过来的一辆辆‘红旗牌’三轮车,差点被亲爹气死。
“咳咳你小小年纪,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哼!”
棒梗扭头,懒得搭理了。
“你!你知道我每天当总经理有多累吗?”
“你别看我每天那么多饭局,好酒好菜的那那他们做的饭能有你柱子哥做得好吃吗?”
“每吃一口,那都是一种煎熬啊!”
“要不是你爹我保持每天晚上运动的习惯十年如一日,早就下去见你爷爷了!”
棒梗撇了撇嘴,显然已经听过不止一遍了,“那你现在去也不晚啊!”
“你!你以为我每天开这么多会议是在躲懒吗?”
“呵呵怎么可能!你把我开会都是有正经事要干!”
“而而且那么多人对你爹鞍前马后、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糖衣炮弹、湿身诱惑、茶水孝敬这么大的阻碍和诱惑,没有几十年为人处世的功力,一般人挡得住吗?”
“真是的,一点不知道体谅老子的不容易!”
“你当你爹我挣得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吗?”
贾东旭有些心虚的说道,顺便扶正了腰间的七匹狼,以正视听。
半个小时后。
一辆三轮车停在大门外。
看清车厢里走下来的身影,棒梗猛然窜了出去。
“白爷爷!”
“我爹他又不当人了!您快帮他瞧瞧脑子吧。”
“嘿!你个小兔崽子!”
贾东旭笑着追了出来。
见到父子俩大眼儿瞪小眼儿,白老头捋了捋花白的山羊胡,乐得见牙不见眼。
“都中医馆!”
“东旭,你这里办的不错嘛!”
白老头瞅了眼门额上霸气侧漏的鎏金匾额,忍不住夸赞道。
他自顾自走进屋,随手从书架上拾起一本古籍医书,瞳孔骤缩,浑浊的双眼猛然瞪大!
身体因为过度激动而颤抖起来。
“这这是!失传已久的《华佗青囊经》抄录摹本!相传是三国时期华佗的医学专着,包含外科手术、麻醉术等珍贵内容,因华佗被害前被焚毁,原来还有抄录版遗留于世!”
“《黄帝脉书》失传的脉学专着”
白老头开始小心翻看书架上的古籍,很快心神就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他时而眉头紧锁,时而眉眼飞扬,像是茅塞顿开一般。
手指翻阅书本竹简的动作也变得越轻柔,生怕损坏了一丝一毫。
直到太阳西斜,白老头这才恋恋不舍的走出都中医馆。
他面色复杂的扫了眼头顶的牌匾,感叹道:“东旭,原本老头子我以为你只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