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东宫看见了锦初,温婉大方,美得不可方物,但是往那一坐便是矜贵优雅,雍容华贵。
“太子妃。”姬洛洛请安。
锦初微微笑:“洛洛公主不必多礼,起来吧。”
话音刚落外头小宫女传:“太子妃,公主染了风寒,刚服了药已经歇了。”
姬洛洛闻言皱起眉:“我来就病了?”
此话一出,锦初笑道:“昨儿贪凉玩了会儿雪,洛洛公主误会了。”
没有跟姬洛洛计较,姬洛洛也觉得刚才说话太直白了,悻悻道;“太子妃,听说乐晏也在学规矩,我想跟乐晏做个伴,正好我们都是小姑娘,也方便。”
锦初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道:“你们学的规矩不一样,她还小,莫要让她打搅了你。”
“太子妃,我不介意,再说我在东原也学过规矩,入宫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
见姬洛洛步步紧逼非要缠着乐晏,锦初并没有松口的意思,委婉拒绝她不理会,那就只好直白些了:“洛洛公主要和亲,学的是大庆规矩,莫非你在东原学过大庆的规矩?”
姬洛洛瞬间哑火,摇摇头,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她还是知道的:“未,未曾。”
在东宫待了一会儿便找了个理由灰溜溜地走了。
人前脚刚走乐晏后脚就进殿了,扑入锦初怀中:“母妃,这洛洛公主为何要缠着儿臣?”
“她大概是不想去和亲。”
“为何?”
锦初摸了摸女儿的秀:“在东原也好,京城也罢,她是高高在上的王府嫡女,将来不论嫁给谁,都是备受尊敬,有人撑腰的当家主母,和亲,可就身不由己了,一旦两国开战,当其冲就是她最倒霉,里外不是人,公主的名分可不是这么好要的,她找你,虽说不清是什么目的,但绝对不安好心。”
乐晏恍然:“难怪小叔也要我离她远些。”
“小王爷说的?”
“是!”乐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将姬郢叮嘱的话说了一遍,锦初道:“他的话你听着,总不会害你,躲着她就是了。”
这一躲就是连续数十日,称病在后宫闭门不出,让姬洛洛吃了几次闭门羹。
为了让姬洛洛不孤单,锦初还特意下令找了几个大臣家姑娘,送进来陪着姬洛洛一块学规矩。
姬洛洛心里窝着一团怒火无处泄,日日入宫学规矩,却是见也见不着乐晏。
不止是见不着乐晏,就连二叔姬令,小叔姬郢,还有姬雪颜,姬云和也对她避之不及。
好不容易遇见了姬雪颜,不论姬洛洛怎么找茬,姬雪颜也是一副好脾气模样,宽容大度,不予计较。
接连几次后,姬洛洛吃了哑巴亏,心里的怒火日益高涨,进了宫学规矩这日,在御花园狠狠摔了一跤,好巧不巧摔在了脸蛋上,刮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当场血流不止,吓得姬洛洛崩溃大哭。
小宫女们赶紧派人去给宫里的姬郢送信,又叫人去请了太医来。
姬郢听闻时,眼皮都没抬一下,等手上的文章写完了才放下笔,慢悠悠地赶去了御花园。
还未凑近就听见了哭声震耳欲聋,等看见脸上的伤口后,眉心一拧:“怎么伤得这么重?”
“雪天路滑,洛洛公主走得又快又急,一时不慎摔倒了,正巧摔在了台阶上,磕破了脸。”小太监解释。
“小叔!”姬洛洛大哭。
姬郢斜了眼姬洛洛,转身问:“可通知父王了?”
“已经告知了。”
姬郢收回神色看向太医:“张太医,这脸会不会留下疤?”
张太医点头:“公主脸上的伤太深了,一定会留下疤。”
一听会落下疤,姬洛洛哭得昏厥。
没多久镇王赶来,看了眼脸上的伤疤后,眉心一拧,姬洛洛下意识的抓住了镇王的衣袖:“祖父……”
镇王深吸口气,耐着性子让她配合治疗。
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