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静春摇头:“打架前,先说说你们阴阳家的宗旨吧。”
随即齐静春看向田婉,“阴阳家在宝瓶洲有专属布局,剑修杀伤力强,为了布局,你们不允许宝瓶洲有强大的剑修存在。”
“若按我小师弟的想法,他肯定会说:‘真他妈的自私,想成长就该凭本事,阴阳家尽搞阴沟里的手段,真让人瞧不起!’”
田婉听了,脸色一沉,紧攥拳头。
她活了数千余年,还是第一次被人骂。
邹子闻言,出一阵哈哈的笑声:“没想啊,齐静春,你还会说脏话。”
齐静春坦然开口:“我年轻时候跟着先生和几位师兄,做过的‘趣事’多了。”
“只是年纪大了,读书深入,把棱角渐渐磨平了,好在有小师弟,让我又找到了生活乐趣。”
邹子点头,抬手一挥,齐静春的春风结界瞬间湮灭。
随即他指向床上的苏稼:“这小平安就是你小师弟吧?之前我考验过他,很不错。”
齐静春应道:“是,你当时拿一串糖葫芦试探他。”
“他若接了,就会养成不劳而获的惰性。”
“若小师弟以后赚了钱,把买糖葫芦的钱塞给你,又会因尝到‘甜头’想当富家翁。”
“不过好在小师弟聪明,直接跑了。”
邹子感慨:“是啊,这般年纪有此品性,有意思。”
齐静春不再接话,转而道:“说说你吧,你们阴阳家在阻碍宝瓶洲的剑道展,而你更要阻碍五座天下的剑道展。”
“你推算过,不允许十五境剑修存在。”
“这理由无非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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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怕天道失衡,导致世界规则崩塌。”
“二是避免顶尖剑修打破现有势力格局。”
“三是防止有人成为万法归一,成为那至高存在。”
邹子看着齐静春,眼中带了些欣赏:“懂我的人不多,你算一个。”
然而齐静春却摇了摇头,百家争鸣,你有你的想法,但是我却不可苟同。
邹子挑了挑眉:“我们论道?”
齐静春说:“从儒家而言,你的想法太过极端,你违背了中庸之道,直接麻木地维持现状,扼杀剑修进步与穷则变变则通,这点行不通。”
“从道家角度而言,你强行干预修行,违背了道法自然,万法自化,你这是属于以人助天的妄为。”
“你曲解了阴阳平衡,你将平衡视为静态的禁锢,否定了十五境进修的合理性,割裂了阴阳相生的规律。”
“你错用无为思想,以维稳为名,过度干预破坏天道的自我调节,违背无为而无不为的本质。”
“当然,还有一点,若是按照我小师弟的那番想法,我会再加上一句,你算什么呀?你是天道吗?人家天道都没有吱声,就你好心地要替天道主持那种大义。”
“你这是属于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齐静春说到这里,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邹子静静地站立了片刻,紧接着出一声哈哈的笑声:“然后呢?还要说什么?”
齐静春目光平静:“给你最后一次警告,回头是岸。”
邹子听到这话,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我参加过万年前向天问战,活了这么久,早已拥有这样的执念,你以为会是你这三言两语可以撼动的?你才活了多久?”
齐静春无奈摇头。
话已说尽,虽然他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但有些事情还是要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