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火药本身爆炸产生的巨大气浪!”沈嘉岁的手猛地张开,模拟爆炸的冲击,“这气浪足以掀翻马匹,震碎人的五脏六腑!但更可怕的,是这层薄铁壳!”
她的手指重重敲在铁片上,出清脆的响声:“火药爆炸的力量会从内部,瞬间将这铁壳撕碎!这些被巨大力量崩飞的铁片碎块,会像暴雨一样,带着可怕的度和锋利,向四面八方激射!”
沈嘉岁的目光变得锐利:“它们会轻易地穿透皮甲,甚至扎进血肉深处,能瞬间让一个人,甚至一群人,变成一个浑身喷血的筛子!”
“嘶——!”工坊里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匠人们脸色白,仿佛已经看到了那血肉横飞的惨烈场景。
老张头的手都哆嗦了一下。
燕倾城更是小脸煞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她终于彻底明白了这“黑粉”加上“铁壳”意味着什么。
“岁岁……”燕倾城的声音有些颤,她抓住沈嘉岁的衣袖,眼神无比认真,甚至带着一丝恳求,“这东西太可怕了!它不该轻易现世,我觉得,不到山穷水尽,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把它拿出来用!”
沈嘉岁看着燕倾城眼中的震撼与忧虑,沉默了片刻。
工坊里安静得能听到灰尘飘落的声音。匠人们也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县主的决断。
终于,沈嘉岁缓缓点头:
“你说得对,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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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们新昌县最后的底牌。”
“非万不得已,绝不示人!”
她拿起桌上那本纸张已经泛黄的小册子,小心翼翼地抚平一页。
册页上用娟秀却带着几分刚劲的字迹写着“一硝二磺三木炭”等字样和一些潦草的图示。
这是她的婆母,燕回时和燕倾城的母亲贾卿茹留下的遗物。
贾卿茹当年或许也预见到了此物的惊天动地,或许受限于硝石硫磺的极度稀缺,或许仅仅是不愿弄出太大动静引来无妄之灾,她终其一生,都未曾真正动手试验过。
……
翌日清晨,县主府的门房刚卸下门栓,一个风尘仆仆的身影便几乎是撞了进来。
来人一身半旧的青布长衫沾满尘土,髻微散,脸上是长途跋涉后的倦色,嘴唇干裂起皮,正是大理寺少卿曹梓岳。
“燕回时!燕兄!”他嗓音沙哑地喊着,目光急切地在庭院中搜寻。
闻声从书房出来的燕回时,看到好友这副狼狈模样,先是一愣,随即大步上前,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梓岳!你这是遭了劫道的了?”
“劫道?”曹梓岳苦笑一声,声音里透着无尽的疲惫,“比劫道还糟!快……快给我口水,再弄点吃的!饿煞我也!”
燕回时连忙吩咐下人。
很快,热茶和几碟简单却分量十足的早点便摆在了偏厅桌上。
曹梓岳哪还顾得上什么仪态,坐下便抓起一个热腾腾的大肉包子,三口两口便吞了下去,噎得直翻白眼,又猛灌了一大口热茶才顺下去。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筷子都省了,直接用手抓着油条往嘴里塞,喝粥也是呼噜作响,活脱脱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看得旁边的仆从都暗暗咋舌。
这位昔日大理寺最年轻有为的少卿大人,此刻哪还有半分官威可言?
燕回时坐在他对面,默默看着,眼神复杂。
待曹梓岳风卷残云般将桌上食物扫荡了大半,度才稍稍慢下来,脸上也恢复了些血色。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燕回时给他续上热茶,“说说,京城……到底怎么回事?”
曹梓岳抹了把嘴,长长吁了口气,仿佛要把胸中的郁结都吐出来。
“你走后,大理寺卿那个位置,”他指了指天,“被于家那条走狗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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