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昭猛地将信纸揉成一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巫祝令!
她望着窗外那轮被乌云遮了一半的月亮,忽然低低地笑起来,笑声里淬着怨毒:许怀夕,你以为你是谁?
接下来的半个月,禁足院里出奇地安静。
许念昭不再摔砸东西,每日只是坐在窗前看书,或是跟着送饭的婆子学些针线,连看管她的丫鬟都暗自纳罕。
姑娘这是转了性子?
解禁那天,许念昭穿着身素色衣裙,规规矩矩地来正厅给长辈请安。
她走到许呈水面前,屈膝行礼时裙摆扫过地面,动作竟有了几分当年许云昭的端庄:“二舅爷,念昭知错了。”
许呈水眯着眼睛打量她,手里的拐杖在地上顿了顿:“知道错就好。许家的规矩,容不得任性妄为。”
“是。”
许念昭垂着眼帘,声音温顺得像换了个人,“往后念昭定当谨守本分,不负长辈教诲。”
她转身给许铮、许殷、许术行礼时,目光扫过站在许怀夕身边的沈云岫,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算计,随即又化作恭顺:“大舅舅,二舅舅,三舅舅。”
轮到许怀夕时,她竟主动上前半步,端起丫鬟递来的茶盏:“四姑,前儿是我不懂事,惹您生气了。这杯茶,您就当我赔罪了。”
许怀夕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眼前的少女眉眼弯弯,对着这样一副面孔,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下,刚要接茶,就被沈云岫不着痕迹地拦下。
“怀夕身子乏,我替她接了。”
沈云岫接过茶盏放在桌上,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念昭姑娘有心了。”
许念昭脸上的笑容僵了瞬,随即又自然地笑开:“沈公子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
这一幕落在许术眼里,他悄悄拉了拉二哥的衣袖,低声道:“不对劲。”
许殷也皱着眉,目光在许念昭身上转了两圈——这孩子前几日还在院里哭喊着要“杀了许怀夕”,怎么半月不见,竟温顺得像只猫?
晚膳时,许念昭更是殷勤得过分。
她亲自给许怀夕盛了碗鸽子汤,还细心地撇去浮沫:“四姑,这是我让厨房炖的安胎汤,您多喝点。”
又转头对沈云岫笑道,“沈公子也尝尝?这汤里加了些海椰,是南边的贡品呢。”
沈云岫看了眼汤碗,伸手接过放在许怀夕面前:“多谢。怀夕近来胃口浅,我替她先尝。”
说着舀了勺汤,舌尖刚触到温热的液体,眉头便微不可察地蹙了下——这汤里除了海椰,还掺了极淡的郁金,虽无毒,却会让孕妇心绪不宁。
他不动声色地将汤碗挪远些:“味道是不错,只是怀夕今日有些反胃,改日再喝吧。”
许念昭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转而给许呈水夹了块鱼腹:“二舅爷,您爱吃的鲈鱼。”
这顿饭吃得许术坐立难安。他几次想提醒四妹点什么,可看许怀夕望着许念昭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茫然,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散席后,他拉着许铮和许殷到书房,忧心忡忡道:“大哥,二哥,你们觉不觉得念昭太反常了?她这模样……有些像当年的那个假的。”
虽然许念昭是他们的外甥女,但他们更看中四妹妹更何况四妹妹还不如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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