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片刻后,她想起这个月小日子推迟了好几天,伸手给自己把了个脉。
脉搏圆滑流畅,如珠滚玉盘。
五花在一旁关切问道:“你怎么了?肚子不舒服?”
冯清岁摇头:“我怀上了,闻不得腥味,这些虾蟹你端到外头吃吧。”
五花:☉д⊙!
这么快就……有了?
她瞄了眼冯清岁的小腹,感慨道:“王爷可真厉害。”
冯清岁:“……”
是挺厉害。
她原以为他年纪大了,没那么容易怀上,便没刻意避子,没想到这么快就中了。
离三旬还差几岁的纪长卿:???
五花一人独享了这份空运回来的海鲜,冯清岁就跟打开了呕吐机关一样,打从这天起,吃什么吐什么。
吐得脸都青了。
戚氏心疼得不行。
又是让人熬姜汤煮砂仁粥,又是找酸梅子陈皮糖,还做了避秽香囊给冯清岁佩戴。
但都无济于事。
最后多亏厨娘想起纪长卿冬日腌了一缸酸芥菜,取了一棵炒肉末,才把冯清岁的胃给降服了。
不管是酸菜炒牛肉、酸菜炖白肉还是酸菜煮老鸭汤,她吃着都很舒服。
但酸菜盐分多,顿顿吃也不行。
何况吃多了也会腻。
她便日盼夜盼,盼着纪长卿回府,给她做点别的菜吃。
纪长卿是在海鲜送达的四天后回来的。
回府刚好是正午。
他在沧海轩洗去一身风尘,方去破浪轩找冯清岁。
大半个月没见的人儿仰躺在榻上,乌黑长如绸缎般铺在脑后,脸颊微微泛红,呼吸匀长而安宁。
他静静端详了片刻,侧躺到她枕畔。
她似有所觉,翻了个身,手臂搭在了他身上。
他噙着笑,将人搂紧了几分,闭上双目,睡了过去。
冯清岁最近体温偏高,有点怕热,休沐日在家小憩,迷迷糊糊热醒,以为是抱着长枕睡的缘故,便伸手推开。
不曾想,竟没推动。
睁眼一看,自己抱在怀里的,不是长枕,而是某人。
顿时喜上眉梢:“你回来啦?”
纪长卿在她推他时便醒了过来,闻言扣住她的后脑勺,以吻作答。
冯清岁被亲得晕头晕脑,察觉他的手往下移才蓦地反应过来。
忙抓住他的手。
“不行。”
“为何?”纪长卿顿住,气息紊乱。“你来月事了?”
“刚好相反,是因为月事没来。”
冯清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