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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萧清胄(第2页)

"就拿这传国玉玺当挡箭牌?"萧夙朝看着那方刻着"受命于天"的玉印,忽然低笑出声,温热的气息喷在她后颈,"不怕硌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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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比被你吃了强!"澹台凝霜赌气似的翻身背对他,丝绸寝衣滑落露出半截莹白的脊背,"让你抱还不行?但你敢逾矩"话音未落,便被裹着龙涎香的锦被整个罩住,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轻笑。

"行,听皇后的。"萧夙朝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下颌抵在她顶,闻着那缕熟悉的茉莉香,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窗外夜色深沉,唯有未央宫的烛火依旧摇曳。

晨光微熹时,萧夙朝轻手轻脚地起身,玄色龙袍上金线蟒纹在曦光中泛着微光。他俯身吻去爱妻额间细汗,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醒一件稀世珍宝。替她掖好被角后,对着守在殿外的落霜低声吩咐:"莫要吵醒皇后,让她多睡会儿。"

"喏。"落霜垂应下,看着帝王转身时,袍角扫过满地珠翠,未央宫的晨曦里,弥漫着难得的温柔缱绻。

萧夙朝立在床榻边,目光温柔地凝视着熟睡的澹台凝霜。她蜷缩在锦被里,丝凌乱地散落在枕上,唇角微微上扬,似乎正在做着甜美的梦。他轻手轻脚地走到殿外,朝候在一旁的宫女吩咐道:"去御膳房,熬些安神滋补的汤,等皇后醒了端来。"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殿内忽然传来慵懒的抱怨,澹台凝霜翻了个身,将脸埋进软枕里,含糊不清地嘟囔:"萧夙朝闭嘴,打扰我睡觉。"尾音带着浓重的困意,听在萧夙朝耳中,却似羽毛般轻轻挠着心尖。

他忍不住轻笑出声,又怕真的扰了她清梦,连忙敛了笑意,对着宫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转身最后看了眼榻上的人,才缓步离开,鎏金蟒纹的袍角扫过青砖,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殿外晨光里。而未央宫的寝殿内,重新陷入静谧,唯有偶尔传来的细碎呢喃,诉说着这片刻的安宁与缱绻。

萧夙朝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修长手指利落地将玄色帝服的衣襟扣好,冕旒随着动作轻晃,出细碎声响。他最后望了眼床榻上蜷成小小一团的身影,转身迈步而出,蟒纹龙袍在晨光中泛起暗金涟漪。长廊外宫娥太监见帝王经过,皆屏息敛衽,只敢垂眸望着那抹尊贵身影逐渐没入通往勤政殿的重重宫墙。

半个时辰后,早朝散罢。萧夙朝快步穿过未央宫朱红回廊,腰间玉佩撞出清越之音。尚未踏入寝殿,便听见殿内传来争执声——

"娘娘您不用膳可怎么行?"落霜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灼,瓷碗与木盘相撞的轻响随之传来,"这是御膳房新做的冰镇酸梅汤,还有水晶虾饺"

"天太热,我没胃口。"澹台凝霜的声音慵懒又带着几分不耐,纱帐后的身影翻了个身,丝质寝衣滑落露出半截雪白肩头,"拿走吧,看着就腻。"

"您吃一口,就一小口"落霜几乎是带着哭腔,裙摆扫过青砖的窸窣声由远及近,"算奴求您,若是等陛下回来见您滴水未进,定要训奴苛待娘娘!"

"我说了吃不下!"澹台凝霜猛地坐起身,乌如瀑倾泻而下,间玉簪随着动作轻颤,"你再啰嗦,我便"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她抬眼便撞进一双暗金色凤目——萧夙朝不知何时已立在殿内,玄色龙袍还带着晨风的凉意,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萧夙朝缓步上前,蟒纹龙袍带起的气流拂过案上冷透的酸梅汤。他屈指叩了叩檀木食盒,暗金色凤目扫过untouched的水晶虾饺,嗓音沉沉裹着威压:"为何不吃?"

澹台凝霜歪在软垫上,月白色寝衣松松垮在肩头,露出锁骨处未消的红痕。她揪着锦被边缘,眼尾泛红地嘟囔:"天热腰疼没胃口。"话音未落,间便落下一片阴影——帝王已经欺身而来,带着龙涎香的呼吸喷洒在她烫的耳尖。

"奴给您按腰揉腿!"落霜慌忙跪在榻边,指尖刚触到主子紧绷的腰背,就听见头顶传来轻笑。萧夙朝修长的手指已经覆上澹台凝霜纤细的腰肢,不轻不重地揉捏:"嗯?朕的手艺不比她差?"

"这儿没萧夙朝的事了!"澹台凝霜红着脸拍开他的手,扯过丝帕盖住烫的脸颊,"你去批奏折,再晚折子该堆成山了。"

"行。"萧夙朝俯身落下一吻,冕旒垂落的珠玉擦过她泛红的鼻尖。临走前又深深看了眼榻上蜷成猫团的人,玄色龙袍扫过门槛时,还能听见身后传来落霜焦急的劝食声。

待殿门重新阖上,澹台凝霜立刻踢开薄毯坐起身:"落霜关门,我要补觉!"她揉着酸的腰,瞥见铜镜里自己凌乱的丝,耳尖瞬间又红透了。

"不给陛下留门了?"落霜望着那扇鎏金雕花门犹豫。

"留!"澹台凝霜扯过冰丝薄被蒙住头,闷声闷气的声音从被里钻出来,"空调调低到十八度,等他回来"尾音染上促狭笑意,"就让他抱着冰块儿睡!"

落霜忍俊不禁,轻手轻脚地调节着殿内机关。未央宫的鎏金宫灯次第熄灭,唯有檐角风铃在穿堂风中叮咚作响,伴着远处御书房传来的隐隐墨香,将这方寝殿裹进清凉的静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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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帐幔无风自动,澹台凝霜猛地翻身坐起,鬓边珠翠哗啦作响。她揉着疼的腰际,突然想起昨日萧夙朝叮嘱她与萧清胄说清之事,面色骤变:"落霜!快给本宫梳妆,摆驾御书房!"

"娘娘?"落霜捧着铜盆的手微微一抖,温热的水花溅出,"您不是说再也不去御书房了吗?"她跪坐在妆台前,望着铜镜里主子锁骨处未消的红痕,声音颤,"上次您在御书房奴看着那些痕迹,心疼得整夜都没合眼"

"来不及解释了!"澹台凝霜扯过胭脂奁,指尖蘸着朱砂轻点唇瓣,镜中倒影被染得艳丽夺目,"怕是又要"尾音消散在叹息里,她对着铜镜理了理滑落的云肩,"想想就头大。你手脚麻利些!"

十五分钟后,御书房外梧桐叶沙沙作响。澹台凝霜刚踏上汉白玉阶,便听见门内传来激烈争执——

"左右皇兄给不了霜儿幸福!"萧清胄的声音裹挟着怒意撞上门扉,"江南的烟雨、塞外的风光,哪一样她在这深宫里见过?还不如放她走!"

"放肆!"萧夙朝拍案而起,龙纹案几上的朱笔滚落,在青砖洇开刺目的红,"朕的皇后何时轮到你来置喙?放她走?做梦!"玄色龙袍猎猎作响,帝王周身腾起凛冽杀意,暗金色凤目泛起幽光,"若不是念着血脉,你以为你还能站在此处?"

殿外暑气蒸腾,澹台凝霜抬手正要推门,冰凉的鎏金门环却突然灼得她指尖烫。昨夜御书房里的旖旎记忆翻涌而上,混着此刻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她咬了咬唇,最终用力推开那扇雕花木门。门轴转动的吱呀声里,两双眼睛同时向她投来目光——两双都带着炽烈。

雕花木门洞开的刹那,萧清胄猛然转身,玄色锦袍带起的风掀翻了案上奏折。他大步上前,白玉般的面容泛起激动的潮红,骨节分明的手直直朝澹台凝霜伸去:"霜儿,你怎么来了?外头日头毒"

话音未落,澹台凝霜已盈盈下拜,月白色裙摆铺展如莲,青丝垂落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臣妾请陛下安。"她刻意避开萧清胄灼热的视线,额间明珠坠子随着动作轻晃,在青砖上投下细碎光斑。

"快起来,地上凉。"萧夙朝两步跨至她身侧,暗金色凤目掠过萧清胄僵在半空的手,掌心扣住她纤细的胳膊将人带起。俯身时,温热的呼吸擦过她泛红的耳尖,嗓音裹着危险的笑意:"这么着急对萧清胄投怀送抱?"

"外头太热了,我口渴。"澹台凝霜仰起脸,凤眸水光潋滟,指尖无意识绞着裙角。她余光瞥见萧清胄攥紧的拳头,心中微叹,却故意往萧夙朝身侧又靠了靠。

"你倒是喝水啊!"萧清胄踉跄半步,腰间玉佩撞出闷响,"皇兄的御书房"

"不要。"澹台凝霜干脆利落地截断他的话,转身时间茉莉香扫过萧夙朝鼻尖。下一秒,她整个人被帝王拦腰抱起,绣着金线蟒纹的龙袍将她完全笼罩,稳稳落在龙椅之上。

"来,喝水。"萧夙朝端起羊脂玉茶盏,盏中碧螺春氤氲着袅袅热气。他故意用指腹摩挲着杯沿,将茶盏递到她唇边,暗金色的眼眸直直盯着呆立原地的萧清胄。

澹台凝霜接过茶盏,指尖不着痕迹地勾住萧夙朝腰间玉带。她轻啜一口茶汤,朱唇沾着晶莹水珠,眼波流转间尽是挑衅:"看见了吗?这就是差距。"尾音拖得极长,伴着茶香散在御书房里,将萧清胄骤然煞白的脸色尽收眼底。

萧清胄身形剧烈一晃,苍白的唇瓣微微颤抖,那双曾盛满星光的眼眸此刻布满血丝:"霜儿,我可以学的!只要你愿意,我能给你更好的"他伸手欲触她肩头,却在触及龙袍金线的瞬间被萧夙朝冰冷的眼神逼退。

澹台凝霜凤眸泛起冷芒,抬手将散落的碎别到耳后,鎏金护甲在阳光下折射出森冷的光:"本宫不知你怎么了?但萧清胄,你我之间早已是昨日黄花。"她冷笑一声,字字如冰锥般刺出,"合格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这点道理你都不懂?当年你不告而别,我踏遍三千里山河寻你,如今倒成了我的不是?"

殿内气氛瞬间凝固,唯有案头铜漏的滴水声清晰可闻。萧清胄踉跄着扶住桌案,喉间溢出压抑的哽咽:"当年非我本意!皇兄一纸调令将我派往边疆,我连书信都"

"所以呢?"澹台凝霜猛地起身,月白裙摆扫落案上镇纸,清脆的碎裂声惊飞了檐下的白鸽,"你有苦衷,我就该在深宫里望穿秋水?"她转身投入萧夙朝怀中,指尖紧紧攥着龙袍衣料,"我理解过了,也放下了。你若还有半分情分,就别再来纠缠!"

萧夙朝长臂环住她颤抖的腰肢,暗金色凤目掠过萧清胄摇摇欲坠的身影,唇角勾起嗜血的弧度。怀中女子突然抽噎出声:"老公,我委屈"软糯的尾音带着哭腔,却在触及帝王胸膛时化作狡黠的笑意,藏进对方绣着金线的衣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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