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随着萧清胄起身的动作微微下陷,他垂眸凝视着蜷缩成一团的纤细背影,玄色龙袍下的手指蜷了蜷。俯身时龙涎香裹着温热气息漫进被筒,他隔着锦被将人搂进怀里:"朕处理完就回来。"滚烫的唇落在她后颈,"还闹脾气?"掌心顺着她腰肢曲线缓缓游走,带着安抚的意味。
澹台凝霜猛地掀开锦被坐起,晨光勾勒出她肩颈处斑驳的吻痕,乌凌乱如瀑散在腰间。她眼眶泛红,咬着下唇望向萧清胄束冠的背影:"你昨晚才说的疼人家,今天就去忙政务。"声音里带着哭腔,指尖攥紧绣着并蒂莲的锦被,"你怎么可以骗我?"
萧清胄转身时龙袍带起一阵风,暗金色的眸子映着她委屈的模样,喉结滚动着上前将人搂进怀里。他指腹擦去她眼角将落未落的泪,声音放得极软:"没骗你。"温热的唇落在她顶,"等处理完西域进贡的事,就把自己赔给你。"
澹台凝霜埋在他胸口蹭了蹭,听着有力的心跳声渐渐消了气。她仰起头,眼尾还泛着水光:"好吧,我等陛下。"
"真乖。"萧清胄低头咬住她颤抖的唇,辗转厮磨后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他掖好她滑落的薄毯,指腹最后一次抚过她嫣红的唇,"多睡会儿,朕走了。"
殿门闭合的声响消散在晨雾中,澹台凝霜望着空荡荡的寝殿,缓缓躺回锦被。鎏金兽香炉飘出袅袅沉香,将满室春色氤氲成朦胧的梦境。
就在她阖上双眼的刹那,一阵阴寒的气息扑面而来。睁开眼时,一袭月白华服的身影已将她笼罩,苍白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萧夙朝的锁链在身后出细碎声响,嘴角勾起扭曲的笑意:"想朕了吗?"他俯身贴近她耳畔,冰凉的呼吸喷在敏感的肌肤上,"嘘,他们都睡了"
澹台凝霜猛地偏头躲开,眼底泛起警惕的光。她撑起身子后退,锦被滑落露出锁骨处新鲜的齿痕:"想你干嘛,"她攥紧薄纱,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都离婚了。"
萧夙朝的笑容骤然僵住,眼底翻涌着浓稠的占有欲与癫狂。他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后颈,锁链缠住她纤细的手腕,将人狠狠拽进怀里:"离婚?"沙哑的嗓音里裹着破碎的偏执,"在朕这儿,你永远别想逃"
澹台凝霜奋力挣扎,腕间锁链勒出红痕,她仰起头直视萧夙朝猩红的双眼,冷笑中带着彻骨寒意:"你有温鸾心,你还想干什么?"晨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脖颈,将昨夜的吻痕镀上刺目的金。
萧夙朝瞳孔骤缩,指尖掐进她后颈的力道重得能捏碎骨骼。他俯身逼近,呼出的气息带着血腥气:"她不是被你杀了吗?"喉间溢出癫狂的轻笑,"可她有过把你扔进蛇窟的想法?"
澹台凝霜突然安静下来,眼尾的泪痣随着颤抖轻轻晃动。她想起温鸾心那日披着珍珠大氅,将淬毒的簪子抵在她喉间的模样,声音不自觉颤:"嗯。"
"你为何不跟朕说?"萧夙朝猛地扯开她领口,露出锁骨处深浅不一的伤痕,锁链缠绕着她的腰肢收紧,"你明明知道——"
"你会信吗?"澹台凝霜突然爆,指甲深深掐进他手背,"萧夙朝!我不要你了!"她想起那些被他掌掴的夜晚,想起慕嫣然将滚烫的药汁泼在她脸上时他冷漠的眼神,"你为了温鸾心、慕嫣然打我,你的剑还抵在我心口!"
"霜儿"萧夙朝松开手,苍白的指尖颤抖着想要触碰她泪痕斑斑的脸,却在触及她肌肤前猛地顿住。窗外风卷着落叶拍在琉璃瓦上,他的声音混着哽咽碎成齑粉:"我后悔了"
"我不要你了,我不爱你了!"澹台凝霜抓起枕边的金簪抵住咽喉,丝凌乱地散在染血的锦被上,"你走!"
萧夙朝突然笑出声,锁链哗啦作响间他猛地将她拽入怀中。冰凉的唇印在她剧烈起伏的胸口,带着献祭般的虔诚:"等朕杀了萧清胄,"他舔去她颈间咸涩的泪,"重新娶你做皇后。"
澹台凝霜如惊弓之鸟般向后瑟缩,间散落的碎钻步摇在晨光里折射出冷冽的光。她扬了扬手中金簪,尖锐的簪头泛着寒芒,直指萧夙朝:"别拿你的脏手碰我。"昨夜欢愉留下的红痕还未消退,此刻却像烙铁般灼烧着肌肤,提醒她眼前人曾带来的伤痛。
萧夙朝僵在原地,月白华服下的手指无意识蜷缩。他望着她颈间若隐若现的齿痕,想起昨夜她在萧清胄怀中婉转承欢的模样,眼底泛起近乎偏执的猩红:"朕现在是真心待你。"沙哑的嗓音裹着浓稠的占有欲,锁链随着他的颤抖出细碎声响。
澹台凝霜突然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破碎的哽咽。她将金簪抵住心口,锦被滑落露出大片雪白肌肤,那些青紫交错的痕迹在晨光下触目惊心:"你再过来,我就把这簪子捅进去。"凤目里盛着决绝的光,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自己碾碎。
萧夙朝呼吸一滞,喉间出困兽般的低吼。他向前半步又猛地顿住,苍白的指尖在空气中虚握,最终无力垂下。窗外的风掀起纱帐,将他的声音揉碎成沙哑的呢喃:"朕走你别做傻事。"转身时锁链扫过蟠龙柱,清脆的声响惊飞了檐角的寒鸦,只余满室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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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漏壶滴答作响,未央宫的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上投下斑驳的菱形光影。萧夙朝离去的衣袂声响消散在回廊尽头,澹台凝霜倚着蟠龙柱缓缓起身,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颈间尚未消退的掐痕。"落霜,"她望着铜镜里自己凌乱的鬓,声音还带着未消的颤抖,"更衣,去御书房。"
宫婢落霜捧着绯色宫装的手微微颤,金线绣就的凤凰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十五分钟后,澹台凝霜扶着腰站在御书房朱漆门前,腰间新系的鎏金铃铛随着动作出细碎声响。雕花木门内传来朝臣压抑的抽气声,侍卫抱拳拦在门前:"皇后娘娘,陛下正在里头训人,您晚些时候再进去。"
澹台凝霜指尖抚过耳后碎,露出颈侧新鲜的吻痕,凤目含着水光望向侍卫:"你去通传一声,就说本宫想陛下了。"话音未落,门内传来熟悉的轻笑,萧清胄带着威压的嗓音穿透门板:"皇后来了便进来。"
推门而入的刹那,墨香混着龙涎香扑面而来。萧清胄斜倚在鎏金龙椅上,玄色龙袍半敞露出劲瘦的胸膛,暗金色的眸子扫过她泛红的眼角与微跛的步态,眉峰微蹙:"让你好好歇着,怎么来了?不听话。"他挥退殿内噤若寒蝉的朝臣,龙靴踏过青砖的声响,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
澹台凝霜深吸一口气,扶着桌案缓缓走近。案头摊开的西域舆图被风掀起边角,她望着萧清胄腰间那枚与自己配对的玉佩,声音轻得像飘在云端:"我有事跟你说"指尖无意识绞着裙裾,"你让他们下去。"
雕花木门闭合的刹那,殿内烛火无风自动。澹台凝霜踩着绣鞋跨过满地奏折,乌间的珍珠步摇随着步伐轻颤,在她走近时,萧清胄伸手揽住她的腰肢,顺势将人拉到腿上。她跨坐在他膝头,绯色宫装的裙摆如绽放的牡丹般铺展,银红内衬若隐若现地勾勒出腰臀曲线。
"清胄哥哥。"她软糯的声音带着鼻音,指尖绕着他胸前的盘扣,凤目蒙着层水雾,"你身上还带着墨香。"温热的吐息喷在他颈侧,间茉莉香混着龙涎香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
萧清胄扣住她不安分的手,暗金色的眸子掠过她锁骨处新添的红痕,那里还留着昨夜自己种下的印记:"怎么了?"掌心摩挲着她腰侧,感受到她轻微的战栗。
澹台凝霜突然将脸埋进他肩窝,声音闷闷的:"萧夙朝来过了"指尖无意识掐进他后背,"就在昨天晚上你去换衣服的时候。"她仰起头,眼尾绯红如泣血,"还有刚才,他说"
"说什么了?"萧清胄的声音骤然冷下来,指腹抚过她泛红的眼眶,察觉到她睫毛上细碎的泪珠。
"他说找机会杀了你,"澹台凝霜咬着下唇,露出颈间若隐若现的掐痕,"还说要让我重新当他的皇后。"她突然笑起来,眼尾勾着蛊惑的弧度,双腿收紧圈住他的腰,"不过人家没让陛下等久"她俯身咬住他耳垂,"陛下想怎么疼人家?"
御书房的沉香袅袅升腾,将鎏金龙椅镀上朦胧光晕。萧清胄扣住她腰间的手骤然收紧,暗金色的眸中翻涌着嗜血的杀意,喉间溢出低沉的冷笑:"朕等你等了两个时辰,疼你两个时辰,"他俯身咬住她颈侧未愈的齿痕,"晚上接着疼你。"温热的吐息扫过她泛红的耳垂,"至于萧夙朝——"掌心重重按在她腰窝,"让他尽管来。"
澹台凝霜仰起天鹅颈,露出锁骨处深浅不一的吻痕,声音带着哭腔般的沙哑:"陛下人家的嗓子都哑了。"她攥紧他敞开的衣襟,指尖拂过他精壮的胸膛,"陛下昨夜太厉害了"眼尾绯红如绽裂的桃花,"一会儿再疼人家嘛。"
萧清胄喉结滚动着吞咽下满腔欲火,指腹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现在干嘛?"窗外骤起的风掀起纱幔,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映在绘着山河图的屏风上。
"抱抱霜儿"澹台凝霜突然蜷进他怀里,乌如瀑散落在他龙袍上,间碎钻步摇轻轻晃动,"好不好?"她将脸埋进他颈窝,听着他剧烈的心跳,感受着熟悉的龙涎香包裹全身。
萧清胄长臂环住她颤抖的身躯,让她整个人陷进自己怀里。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声音放得极软:"好。"掌心一下又一下顺着她脊背轻抚,像是安抚受惊的幼兽。殿外的风掠过檐角铜铃,叮当作响,却掩不住御书房内绵长的呼吸与细碎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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