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序给薄宴声打电话,“你给我寄的账单,是什么意思?”
“不是很明显了吗?你搞丢我的衣服,赔偿。”薄宴声坐在办公室里,修长之间夹着一根笔,似心情还不错。
“全赔?这件衣服你没穿过吗?”音序无语至极。
“你搞错了,这已经算上折旧费了,只收了你三折的价格。”
“三折还要万?”音序笑了,“那原价不是要oo万?这不是明着抢么?”
薄宴声:“你这是质疑意大利手工大师的作品?人家可是一针一线裁出来的。”
“这就你这个傻子相信吧。”
“别那么多废话。”薄宴声语调散漫,“将钱打过来就行。”
“我都说了我没钱。”
“这我不管,没钱自己想办法。”
音序皱了皱眉,“离婚协议你拟好了吗?”
怎么突然提起这了?薄宴声挑了挑眉,“问这做什么?”
“你不是说要给我一亿现金么,这件外套的钱,就从那里扣!”本来她不要财产的,薄宴声非给她,那她就拿着咯。
就当作,薄家给她的精神损失费。
“协议没那么快。”薄宴声淡声道:“但是外套我马上就要穿了,赶紧赔。”
“你衣帽间里那么多外套,随便拿件穿不行吗?”
“不行!”他很干脆,“我说了,那件外套是我最喜欢的,我就要穿那件。”
他就像个泼皮无赖,音序无语,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惯的他。
电话被挂断了,薄宴声看了一眼,心情并没有什么影响。
边上的司崇拿着文件问:“先生,这份协议您昨天离婚时没带去民政局,要不要现在给太太邮寄过去?”
薄宴声闻言俊脸立刻沉了,阴恻恻看了司崇一眼,问道:“你很想我离婚吗?”
“当然不是!”司崇战战兢兢,气都不敢喘,“我以为您昨天忘了拿。”
“收起来,别让她看见。”薄宴声让司崇把文件锁起来。
司崇将协议锁进保险箱里,抹了把汗。
先生昨天要离,今天又不离,谁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啊?太阴晴不定了……
结束电话后,音序就去薄老太太病房了。
刚推门进去,就看到陆景时在跟老太太问话。
老太太说心脏不大舒服,陆景时作为心肺专家,就被传唤过来了。
他问了老太太几个问题,又给老太太检查了一下,温声道:“老太太,您用的药没什么问题。”
“那怎么老感觉心口沉沉的,很不舒服呢?”薄老太太问。
陆景时想了想,“您最近睡眠好吗?”
“昨晚睡得不太好。”薄老太太回答。
“是刚来医院睡不习惯,还是有什么心事呢?”陆景时问。
薄老太太刚想说话,就看见音序来了,她瞬间弯起眼,笑道:“我们家乖孙小序来啦。”
“奶奶。”音序打招呼,走上前,“你昨晚没睡好?”
“是啊,这心里总是忽上忽下的,很不安稳。”老太太握住音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