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
秦耀问:"你想怎么做?"
余溯一道,"第一,在会议上你承认错误,第二,三年前财务造假案你做了什么原封不动的告知,第三,如果董事决议撤掉你ceo的职务,你必须无条件接受。"
秦耀攥着扶手的手紧了又紧,最终化为一声叹息,"可以。"
"只要公司还能挽救,我做什么都可以……"
——
会议进行时,米格忽然告知余溯一,"吴智远跑了。"
"我刚刚带着两位同事去他们家敲门,他父母说他出差去了,一个小时以前的飞机,说是去泰国。"
"报警。"余溯一道。
米格:"之前以他涉嫌故意伤害罪指控,因为证据不足,就放了出来,刚刚我们也提交证据报警,但是涉及跨国追捕,程序上要花点时间。"
余溯一神情冷了又冷。
米格又说,"他跑掉也是件好事,说明他心里有鬼,但是坏就坏在手里有不少秦总的证据,如果由外网放出来,舆论的影响会更大……"
陈数也:"还是尽快借到谢氏的律师团队。"
事不宜迟,余溯一会都没听完,抓起外套,就往凌纾的小洋楼赶。
从市区到小洋楼的路程,正常度下是四十分钟,硬生生给他压缩成二十分钟。
凌纾脚已经好的差不多,谢钧??有很多工作要处理。
说是住一起,结果全天里,只有夜里十一点才能见到他的人影。
为了她得到照顾,谢钧??请了阿姨,雇了保镖,二十四小时守着她。
她正坐在小花园里画画。
抬眼就看见余溯一的车停在院外,风尘仆仆的。
保镖刚要拦,凌纾叫住,"放他进来。"
余溯一被放进来后,先是打量起她,觉石膏已经拆了,受伤的脚踝还裹着纱布,比另一只脚肿大一倍。
"拆石膏了?"
凌纾讷讷点头,"嗯。"
距离上一次吃饭,到现在,几天没见,还是很尴尬。
俩人之间似乎隔着一张半透的窗户纸,手指头都在上面了,愣是没戳下去。
余溯一挑了挑眉,看着她略为呆滞的表情,忽然感到好笑。
上前一步,握上轮椅扶手,"进去吧,外面热。"
凌纾问,"余老师来,是有什么事吗?"
余溯一推着她熟门熟路的穿过花园小径,低笑一声道,"为什么还叫我余老师?"
凌纾顿了顿,"那叫什么?"
完全没有脸红的意思。
余溯一感到匪夷所思,母胎o这么多年的凌大小姐,不该是这个反应吧?
是他暗示的还不够明显吗?
余溯一停下轮椅,绕到凌纾面前蹲下,目光与她平视。
霞光印在他琥珀色的眼眸中,灿烂不已,还有她那张美艳的脸。
凌纾开始欣赏美色了。
他道,"叫我名字。"
凌纾挑眉,"余溯一?"
余溯一笑了笑,"去掉姓。"
凌纾没顺着他的话说,而是弯了弯唇,反问道,"余老师这是在干什么?"
"大老远跑过来,就为了换一个称呼?"
他扶着轮椅的扶手,静静与她对望,两人没有说话,气氛却越变越怪异。
余溯一虽然想打直球,临门一脚又卡住了。
他没追过女孩儿,也晓得,喜欢一个人不是靠嘴巴说,而是要付出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