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响起了警笛的鸣声,在这破旧的筒子楼里回音不断。
楼上的住户都探头探脑的想看看生了什么,脖子伸得老长,目光一致的盯着声音出的位置。
没有人对八卦不好奇,尤其是这些常年生活在市井中的人,警车能呼啸到这儿,就说明这出事的人,就是他们身边的某位熟人。
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是谁家出了事,又生了何事。
没过多久,他们的视野范围内便出现了一道身形笔挺的警察,迈着长腿往楼上走,他可以一步迈四个楼梯,腿长到让人羡慕。
骆岑里很快就到了二楼,身后小跑着过来的其他警察跟得费劲儿。
“什么情况?”
骆岑里一看到慕白白便问
慕白白指着受害人的那扇门,骆岑里走近了些,他也敏锐的闻到了那股血腥味,当即眉头便拧了起来。
凶杀案!
其他的警员终于跟了上来,开锁师傅钥匙还没有套进锁眼,木门嘎吱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在场几人浑身紧绷,僵硬的抬头,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脸上盖着毛巾的死者。
后脑勺下方一大滩的血渍
刑侦科先进门去采证,采证的期间,这个房东也赶过来了。
听说警察来到了她租出去的房子里,她小跑着就冲了过来,生怕出了什么事。
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她一边往里面挤,一边解释自己的身份,是这个房子的主人。
她很迫切的想看看生了什么,但是拉了长长的警戒线,便意味着她不能跨过去,否则就有故意破坏现场的嫌疑。
房东不能理解怎么就破坏现场了,直到听说住里面的人死了,她这才一屁股坐到地上,拍着膝盖说自己命苦。
本来里面就死了人,还在七嘴八舌中多了一个哭闹的女人,简直让人烦躁。
慕白白也烦,故意吓唬她。
“再哭下去,隔壁栋的人都要知道你房子死人了,以后谁还敢租这房子?”
“就是上天没开眼,来坏我老婆子的,哎哟喂,让我怎么活啊!”
“行啊,你哭呗,等下警方再治你一个故意干扰案现场侦查的罪名,让你再去蹲几天局子,你就老实了”
不用蹲,房东也老实了。
普通老百姓最怕的就是和官家扯上关系,她麻溜的站起来用本地话骂了一句难听的脏话。
“那你们要给我查出是哪个杀千刀的害死她,我看八成就是她那个不会死的老公!”
随即,她骂骂咧咧的吐着脏话走了。
刑侦科调取完证据,便让法医过来验尸。
死者的致命伤口不在后脑勺,是被捂着口鼻活生生给缺氧憋死的。
其实当时马强若是及时带她去医院,周凤英并没有什么大碍,顶多就是缝上几针,得个脑震荡,住院休养几天就好了。
现在周凤英死了,马强无疑成为了头号嫌疑人。
不仅是房东这么怀疑,但凡是在场的邻里也纷纷指责说马强好赌成性,动手打老婆这种事他没少干,杀人没准他也干的出。
因为有了线索,他们第一个往赌场找,从附近的小赌场开始搜罗。
将附近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马强的消息,问牌桌上的人,平日里马强去哪里他们也都摇着头说不知道。
最开始马强只是和他们打打几块钱的麻将,后面认识了一个叫王哥的人,扬言要带他见见世面,这人一领走,他们也就没有和他打交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