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在乎。
对她而言,耶律东门也好,拓跋菩萨也罢,都不过是她完成“血祭唤祖”大典的工具。工具之间互相撕咬,只要不影响最终的结果,反而能为这漫长而无聊的等待,增添几分乐趣。
她玉指轻弹,那封血书便被她随意地搁置在案头一角。
一阵夜风自殿外吹入,卷起案上的奏折,也将那封轻飘飘的血书,吹落于地。它翻滚着,恰好落在了殿外一名连夜进宫、与南院素有仇怨的老臣的必经之路上。
“羲”看着这一幕,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她什么都没做。
她只是,忘了将一份无关紧要的陈情书,收好而已。
次日早朝,当那名老臣颤抖着双手,将这份“血书”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呈上时,整个承天殿,彻底炸开了锅。
“一派胡言!血口喷人!”丞相耶律东门气得浑身抖,指着那名老臣怒斥,“此乃栽赃陷害!是南院的奸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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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辩驳自己与淳于太岁的交易,那些账目和信件是真的。这让他瞬间陷入了百口莫辩的境地。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向拓跋菩萨。
另一边,刚刚从边境巡视归来的南院大王拓跋菩萨,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当场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好!好一个耶律东门!”这位北莽战神怒极反笑,眼中杀机毕露。
他本就视那文官集团为国之蛀虫,此刻更是认定,这是耶律东门在铲除淳于太岁后,意图削弱他南院军权的又一毒计。
信任的堤坝,一旦崩塌,便再无挽回的可能。
在韩生宣掌控的“影阁”暗中推波助澜之下,一场席卷整个北莽高层的政治风暴,以一种惨烈的方式,轰然爆。
南院与丞相府的党羽,在朝堂之上互相攻讦,在军伍之中彼此倾轧,在地方州郡疯狂撕咬。原本只是暗流涌动的政斗,彻底演变成了不死不休的血腥清洗。
北莽的内耗,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城南,那座不起眼的院落内。
徐锋听着韩生宣的密报,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番滔天内乱,足以将“羲”的绝大部分精力都牵扯进去。为他争取到至少数月,甚至更长的时间。
是时候离开了。
他推开窗,夜色下的龙城,依旧繁华,却多了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他深吸一口气,正欲转身下令出。
一道纤弱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是呼延观音。
这位精通望气之术的女子,是王遂献上的奇人,此刻,她的脸色煞白如纸,额上满是冷汗,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景象。
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
“公子……走不得!”
徐锋眉头一皱。
“龙城之外,”呼延观音的牙齿在打颤,指着城外的某个方向,“有一股……有一股滔天的死气,正等着我们!”
“是冲着我来的?”徐锋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是!”呼延观音艰难地点头,眼中满是恐惧与不解,“那股死气,霸道、纯粹,奴婢生平未见。而且……而且……”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吐出了那句让徐锋心头猛地一沉的话。
“这股死气,与北凉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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