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队,你凭什么一口咬定谭前辈就是叛徒呢?
当时的证据我看过了,条理清晰,逻辑严谨,确实可以将谭前辈钉死在背叛的耻辱柱上。
可要是他一口咬定自己不是叛徒,那凭这些证据也能很好的反追查。
就像舒芷宁说的,他只需要一个自证的机会。
而且王晴司令的通缉文件不是生死不论嘛。
既然能带着尸体回去,为什么你们当时就不能带活着的谭前辈回去?
你就没想过,万一谭前辈真的是无辜的呢?”
徐栀站在晏安身前,问出了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而现在时隔四年,那个时候出面举报、作证的守夜人全都死在了清剿‘神秘’的行动中,一个都没留下。
听到这些,晏队,你真的一刻都没动摇过自己的判断吗?”
吱呀——
“我都说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你回去吧。”
舒芷宁将头埋进了被子里,厚重的鼻音透过被子传来。
“现在都是大人了,怎么这习惯还是没改呢。一难受就把自己裹成粽子,也不怕悟出痱子。”
一道陌生嘶哑低沉的声音传来。
舒芷宁觉得莫名的熟悉,她骤然掀被起身,眼前站着的一个戴着口罩、帽子的男人。
“你”舒芷宁的面部肌肉开始抖动,她直起身子颤抖着拿下了男人脸上的口罩,“师父”
这两个字,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跌回床上,但仍用手紧紧攥着谭谨修的衣角,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在自己眼前。
“为什么不愿意好好治疗,你的腿伤原本是可以康复的。”谭谨修心疼的目光扫过舒芷宁。
这话落在舒芷宁的耳中却倏得变了味,“师父,师父你是在嫌弃徒儿没用吗?”
说着,她的眼泪瞬间落下,滚烫圆润的泪珠犹如断线的珍珠,不停坠落。
“我怎么会嫌弃自己的徒弟,哪怕你是朽木疙瘩,为师也能把你雕刻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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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谨修倒了杯水给她,“你是什么时候跟小安分开的?”
舒芷宁哭得太厉害了,嗓子干得难受,但即便是喝水,她湿润的目光依旧看向谭谨修。
“就在当天。”舒芷宁很是平淡,但越是平淡,谭谨修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你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相伴十一年,就这样散了”
舒芷宁笑道,“师父,难道你想学那些无良红娘乱牵线嘛!”
谭谨修长舒了口气,“不。我只是心疼。”
舒芷宁牵起谭谨修被烧伤的手,那上面布满了疤痕。
她不想问师父是如何在爆炸的火焰中存活下来的,她知道那一定是一段非常非常难熬的日子。
冰凉的掌心捧起她沾满泪水的脸庞,“师父觉得心疼的话,能不能多陪陪我。”
“你就只想说这个?没有别的要问我吗?”
谭谨修听见了晏安说的那些,他疑惑舒芷宁为什么不问他蒋家的事,只要她问,他就会说。
舒芷宁摇了摇头,“没有。师父,你还能陪我多久?”
谭谨修的目光扫过她身旁的病床,床头上还有她的资料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