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察觉到了她此刻安静的表象下那颗想死的心,司淮之体贴地松开了手。
一解除限制,冉蓁立马把胳膊收了回来。
她不自在地捏了捏害她社死的手指,抬眼去看受害者的反应,却见司淮之那张儒雅矜贵的脸上神色自若,半点没有被人“调戏”了的尴尬。
心理素质极强,搞得她都有点佩服了……
其实只要冉蓁再仔细观察一下,她就会现司淮之并非全无异样。
从她无意间手指贴着他的腰部挤开裤腰探入了腹下时起,司淮之的身体就已经绷紧了,要是她有心摸索一番,便会现此时他浑身上下哪里摸起来都是又热又硬的。
而冉蓁急着想要抽离,手指将面料勾得紧绷又在脱手时骤然松开,回弹的力度清脆地打在了他的肉体上,本就因为她的接触变得敏感的身体顿时一阵颤栗。
胸腔剧烈起伏着,司淮之感觉自己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口干舌燥。
或许是最近感受到的痛感都太过强烈了,这种轻微的,像是某种情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痛感像是一根羽毛,让司淮之感觉被搔到了痒处。
还记得缝合那日,她带着怒意的巴掌毫不留情,脸颊上感受到的是一种火辣的痛楚,那是对他不听话的惩罚。
那么这轻飘飘的,对他的身体造成不了任何伤害,唯一的作用就只是令他感到舒服的又是什么?
赏赐。
司淮之的脑海里不合时宜地冒出了这样的词。
不愿意将自己这不体面的一面展露在除她之外的人面前,于是司淮之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可身体又是诚实的,他的视线还是忍不住落在她的指尖。
带着某种渴望。
冉蓁只觉得这医生怎么取个东西取那么久,这伤口一直暴露在空气中真的没问题吗?
她忍不住出声:“医生,是有什么东西找不到吗?”
殊不知医生有苦难言。
东西早就找到了,但他找不到转身的时机啊!
背对着两人,他也不知道身后是生了什么,但刚刚那莫名的动静,让他产生了一种绝对不能现在转身的直觉。
此时听到冉蓁询问,他才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哈哈,年纪大了,找起东西手脚不利索了。”
冉蓁:这话从外科医生嘴里说出来,还挺吓人的……
他装作手头很忙的样子,偷瞄了一眼,又一眼,现两人手都没牵,距离也正常,以为刚刚是自己错觉,这才松了一口气。
后续重新包扎的过程就顺利多了,司大少爷一如往常平静地看着他处理伤口,只不过那眼神冷冰冰的,虽然没说话,但比刚刚向着人家小姑娘撒娇喊疼时还吓人。
理由也很简单,因为冉蓁把手收回去之后就没再给他牵了。
压迫感太强,医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愣是在效率这一块创下了新纪录。
司淮之摸不清楚冉蓁是因为尴尬所以不愿意再牵了,还是单纯忘了,主动提起怕惹她不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伤口被迅处理完,最后一点卖惨的余地都没了。
他意味不明地瞥了医生一眼,不明白对方怎么突然手脚这么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