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这是吃醋了?”
“没有。”
“怎么连自己孩子的醋都吃呀。”萧华昭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哄道。
“才没有。”百里执疏压了压嘴角,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打开看看。”
盒中是一支白玉簪,簪头雕成盛放的莲花,花心嵌着一颗明珠,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这……”萧华昭惊讶地睁大眼,“这不是海南贡珠吗?”
百里执疏点头,抬手为她簪上:“皇兄赏的,就这一颗。”
萧华昭摸着间的簪子,凑上前在百里执疏唇上轻啄一下:“谢谢夫君。”
百里执疏眸色一深,扣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画舫轻轻摇晃,荡开一圈圈涟漪,搅碎了水中的月亮。
寿康宫
百里瑾珩已经困得眼皮打架,却还强撑着不肯睡。
“祖祖……”他揉着眼睛,奶声奶气地问,“父王……母妃……哪?”
季云婵轻拍着小家伙的背,柔声说:“父王和母妃去给我们小宝贝摘月亮了,明日就回来。”
小家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从怀中掏出个小荷包,神秘兮兮地递给季云婵:“糖糖……给祖祖……”
荷包里是几颗已经有些化了的松子糖,想来是白日里萧华昭偷偷塞给他的,他自己又给放到了怀里,季云婵搂着百里瑾珩亲了又亲:“我们瑾珩真棒!”
百里瑾珩撑着睡意,开心地笑了笑,小脑袋一歪,终于抵不住困意,在季云婵怀里沉沉睡去。
季云婵刚要把人放到床里面,就听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太后娘娘!”正在值夜的小宫女慌张进来,“陛下往这边来了!”
季云婵愣了一下:“这么晚了,兴安不陪婉兮,来寿康宫做什么?”话音未落,百里兴安已经大步走进来,脸上气呼呼的:“母后,执疏那小子呢?”
季云婵连忙示意他小声:“瑾珩刚睡。”说着将孩子放到床榻里面,让百里兴安跟她去外殿,这才问,“怎么了?”
“怎么了?”百里兴安咬牙切齿,“他把我养心殿那方紫金砚顺走了!那是我最喜欢的一方!”
季云婵:“……”
“还有,”百里兴安继续控诉,“他带着昭昭出城游湖,还用的我专门给婉兮造的画舫!他自己不会造吗?像话吗?”
季云婵扶额:“兴安啊……”
“最可气的是,”百里兴安越说越激动,“他居然把朕珍藏的桂花酿也顺走了三坛!”
季云婵还没来得及说话,寝殿里突然传来“哇”的一声大哭,百里兴安嗓门太大,把小家伙给吵醒了。
季云婵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你看看你,把小家伙都吓醒了……”但她也不好说什么,其他的都没什么,但是这大儿子最喜欢的就是桂花酿,花了心思找老手艺人酿的……
百里兴安这才悻悻地压低声音:“总之母后给评评理……”
乳母抱着哭闹的百里瑾珩出来,小家伙一见百里兴安,立刻张开小胳膊:“皇伯父……抱……”
百里兴安条件反射地后退半步,小家伙太调皮了,他看到百里瑾珩,胡子就疼;但见小家伙哭得小脸通红,又于心不忍,伸手抱了过来。
说来也怪,百里瑾珩一到皇帝怀里就不哭了,还打了个小哈欠,把小脑袋靠在他肩上蹭了蹭。
百里兴安顿时没了脾气,熟练的拍着小家伙的背:“行了行了,皇伯父不是凶你啊,我是说你那个不着调的爹……”
季云婵看着这对伯侄,突然笑了起来说道:“我说儿子啊,你说执疏顺你东西,那你在执疏小的时候,顺他的东西,顺的的还少吗?”
百里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