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晏书道:“阿嫂有了身孕,身子重,庶务多且繁杂,力不从心了吧,她今早还把对牌钥匙送来暄和居了。”
她的产业要管,府里的庶务要管,李家的店铺要拟整改文书,哪一件都忙,才几日,已经累得不行了。
李持安长眉微扬,笑道,“阿嫂有了,我要当叔叔了,我怎的一点都不知道?”
“还没三月,胎还不稳,就我们几个知道,托你的福,我刚过门,就可以当婶婶了。”
纪晏书用手轻轻捏了一把李持安的腰,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他腰的紧实有力。
她手蠢蠢欲动,才伸进大哥的衣襟,就被大哥一手抽出来。
语声警告,“别堆柴啊,火星子蹦出来,水都灭不了,到最后还得给你善后。”
纪晏书嘻嘻一笑,“这么多天了,夫君不想?”
李持安用手指戳戳她的额头,“是你更想吧!”
娘子对他的喜欢,是生理喜欢多过精神喜欢。
这几日公务多,回来都很晚了,身劳心累,没有心思伏侍娘子。
纪晏书又靠近一些,“我过几日就是信期了,你能忍半个月?”
李持安嘻嘻一笑,放下红罗帐,倾身靠近,嬉皮笑脸道:“娘子相邀,不可辜负。”
六月的天气烫人,这么大的人一靠近,温度陡然升高,不过那味道倒是挺好闻的。
她特意给李持安挑了块好闻的藻豆,他沐浴后,连带着衣服都有淡淡的花香。
李持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凝视她那张白净可人的小脸,勾着手指往小脸上轻轻刮了几下。
“你怎么总像调戏良家妇女的浪子?”
李持安低低笑道:“我若正经,娘子能放得这么开?”
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娘子看,可娘子没有表现出半点那事儿的含羞带怯,反而一脸地期待。
李持安柔声威胁,“纪晏书,你的眼神能不能收敛一点?有点轻浮了。”
他忽然觉得,他才是那个等着被娘子照顾的丈夫。
在热气腾腾的熏陶下,纪晏书感觉身子便有些异样的敏感,逐渐绵软了起来。
她板着小脸,正声道:“这种事不轻浮,那不是太无趣了些吗?”
“你说呢,夫~君!”纪晏书声音轻柔。
李持安见纪晏书兴致盎然,眉梢微挑,凝视她片刻,低头与她鼻尖相抵,轻轻地蹭了蹭,声音含糊。
“好娘子,可不能反悔了。”
“不反悔。”纪晏书的手往下滑,解开他衣服的带子,纤纤玉手摸上去,不由地一笑。
大哥真不愧是皇城司仪仗队选拔的标准。
相貌端正,身材高大,体魄强健,文武双全,不管哪个方面,都无可挑剔。
李持安被她这一举动,整得有点羞臊了,再望见她那一双亮星星的眼眸像恶狼扑食一样盯着他,脸颊突然变得像麻辣火锅一样,麻麻的。
这几日加班,狠心的娘子也不关心他一句,就只关心这种事情。
他以为他已经够不老实了,但娘子比他还要不老实。主动权本在他手上的,现在主动的成了娘子。
娘子一点都按捺不住不知道收敛,翻了个身,就把他们调了位置,眸光却毫不客气地落在他的身上,低头靠近他。
他心一紧张,那喉头就忍不住滚了滚,不一样的感觉从心头涌上胸腔,呼吸也生了变化。
他娶的哪里是娘子,分明是勾人夺魄的狐狸精。
她的眼神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从眉眼到唇瓣,再到脖子和敞开的领口处,那像垂涎三尺一般的眼神,犹如猎豹捕食,势在必得,炽热非常,是个人都受不住。
伸手轻抚她红扑扑的脸蛋,声音有些哑了,“娘子几日不见我了,这么迫不及待的吗?”
纪晏书眸色暗,“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么煞风景的话。”
几天都没在一处,纪晏书觉得自己够委屈的了,李持安还要耽误时间。
李持安脸色一沉,长臂一伸,用力一挪,身侧的人往前靠了靠,低声问。
“娘子这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