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茅屋陷入更深的黑暗中。
突然,一个飞镖穿窗而过,插在了床的柱子上。
五叶一枝花很诧异,她扭头看着,飞奔到门口,开门,屋外什么人都没有。
"解药!"
空气中冰冷的声音响起。
第二天清晨,花无心早早起床,他开始在林中散步。
"你要去看她?"忘忧老人笑眯眯地在不远处问他,"那位姑娘可是个好人。"
上山的路比夜晚清晰许多,花间小径上还带着晨露。
花无心走得不快,时不时停下来看看路边的野花。他记得五叶一枝花曾说过,这些不起眼的小花往往是最好的药材。
快到茅屋时,他忽然停住了脚步。竹林间有陌生的气息——不止一个人,而且都隐藏得很好。若不是他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几乎察觉不到。
花无心眼神一凛,手按上了剑柄。他悄无声息地靠近,透过竹叶的缝隙观察茅屋周围的情况。
茅屋看似平静,但院角的药草有被踩踏的痕迹,门前的石板上也有不自然的划痕。更可疑的是,五叶一枝花平日晾晒的药材今天全都不见了。
"有人来过了。"花无心心中一紧,"会是谁呢?"
他正犹豫是否该上前查看,茅屋的门突然开了。
五叶一枝花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竹篮,看起来是要去采药。她穿着素雅的青色衣裙,头简单地挽起,与昨夜窗前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花无心松了口气,正想现身,却见五叶一枝花忽然停下脚步,警惕地环顾四周。她的目光如刀,扫过每一处可能藏人的地方。花无心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出来吧。"五叶一枝花冷冷地说,"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花无心以为被现了,正要走出竹林,却听到另一个方向传来一声轻笑。
"桃花教的传人果然名不虚传。"一个阴柔的男声响起,"在下只是路过,想讨杯茶喝。"
一个身着紫衣的男子从大树后走出,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花无心瞳孔一缩——那人袖口绣着的七瓣花,正是七煞门的标志!
五叶一枝花面不改色:"七煞门的人也会喝茶?我以为你们只喝血。"
紫衣男子笑容不变:"姑娘说笑了。家师一直很欣赏姑娘的独家药术,特命在下前来邀请姑娘到七煞门一叙。"
"不必了。"五叶一枝花冷淡地说,"我与七煞门之间,只有血债要算。"
紫衣男子叹了口气:"那就别怪在下无礼了。"
他话音未落,袖中突然射出一道寒光!五叶一枝花早有防备,侧身避过,同时手中弹出几粒药丸,在空中爆开成一片绿色烟雾。
花无心见势不妙,立刻拔剑而出。血纹剑划破长空,直取紫衣男子咽喉!
"什么人?"紫衣男子大惊,仓促间只来得及偏头避开要害,剑锋在他脸颊上留下一道血痕。
花无心挡在五叶一枝花面前,剑尖直指对方:"滚,否则下一剑取你性命!"
紫衣男子捂住伤口,眼中闪过一丝怨毒:"花谷的功夫好,很好。桃花教居然和花谷勾结,这个消息家师一定会很感兴趣。"
他猛地甩出一把暗器,趁花无心格挡之际,迅退入林中消失不见。
花无心没有追击,转身看向五叶一枝花:"你没事吧?"
五叶一枝花却后退一步,脸色复杂:"你不该出手。"
花无心愣住了:"为什么?他要对你不利。"
"这是我的事。"五叶一枝花冷冷地说,"七煞门与我师门的恩怨,不需要外人插手。"
花无心感到一阵刺痛:"我只是想帮你。"
"帮我?"五叶一枝花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没有温度,"花无心,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曾用计杀过多少人吗?你们花谷自诩名门正派,何必与我这等心毒之人扯上关系?"
她和昨晚判若两人!
他感觉到了!
花无心上前一步:"我不在乎那些。我只知道,你救过我的命,而我"
"而你什么?"五叶一枝花打断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花无心,我们不是一路人。你走吧,别再来了。"
她转身就要回屋,花无心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等等!"
五叶一枝花猛地甩开他的手,却在接触的瞬间脸色一变。她迅扣住花无心的脉门,神色骤变:"你中毒了!什么时候的事?"
花无心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指尖已经泛起不正常的青色:"可能是刚才挡暗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