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周末乐颠颠地学着别人带一兜的玩意去找晏隋,什么皮鞭、项圈,噼里啪啦拿去吓唬人。
只是某人戴上后跟牲口仍旧没两样,哪怕宁暨用力拽着项圈,做起来仍旧装作听不到,自顾自地干。
宁暨有几次气得炸毛,哑着嗓子抓晏隋头发,骂他当鸭当得一点都不专业。
小心哪天把他开了。
大少爷这才眯着眼低头,似乎想去亲他。
宁暨手上使了点劲,抓着头发向后拽,哑着嗓音叫他滚。
黏糊糊的要干什么。
大少爷也有点不高兴,阴沉着脸,英挺的眉眼皱起,喉结滚了几下,心里莫名有些很不痛快。
结果下一秒大少爷就被踹下床。
他被踹下床的时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床上的人抓了件衣服,往身上套,一边穿一边冷声说不高兴就滚蛋。
来人穿好衣服,衬衫领口松垮地敞开,锁骨蔓延着斑驳吻痕,脸庞还带着情动的潮红,说的话却冷冰冰。
几分钟后,门嘭地一声被关上。
卧室安静下来。
晏隋坐在地上,赤着上半身,扭头去看卧室门。
他发了一会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才起身。他给宁暨打电话,宁暨没接。
晏隋弓着背坐在床上,沉默片刻,又打了个电话。
宁暨仍旧没接。
晏隋将手机丢在一旁,手肘撑着膝盖,抓着头发,不知道自己刚才在发什么疯。
即使他在国外那些年洁身自好,没开展过任何一段恋情,但也知道自己刚才在意乱情迷之下的举动过界了。
哪怕他有上万个借口——缠绵的气氛太好、身下的人眼睛太漂亮,肌肤相贴的感觉太让人心动,但都不是他试图做出过界举动的理由。
宁暨半个月没去公寓,刚开始确实是因为离开那天发了通脾气,心里压着火,但后面忙着忙着就忘了。
他没想到晏隋亲自来公司找他。
穿得跟个大学生似的,卫衣运动裤,背着斜挎包,像是刚从健身房出来,出入公司不见半点局促,从容地跟一群身着西装的精英站在一块。
下班后,宁暨神色有些微妙,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人,晏隋从容不迫地同他说干这行的都这样穿。
宁暨问:“干哪一行要穿成这样?”
晏隋接过他手中的车钥匙,“吃软饭的都这样穿。”
晚上两人又滚在一块。
这晚的晏隋格外听话,叫慢就慢,叫浅就浅,伺候得格外舒服。
宁暨半个月没来,再来一次时反应反应特别大,嗓子哑了大半宿,弄完后一根手指都不想动,趴在床上,眯着眼看着晏隋抱着他洗澡。
往常洗完澡这档事就差不多了,盖上被子各睡各的,只是这晚洗完澡,晏隋还要黏糊糊地要给他按摩。
眯着眼昏昏欲睡的宁暨踹一脚边上的人,含糊地说不许按。
晏隋左耳进右耳出——宁暨说不要不许不可以的时候多了去了。
果不其然,被热水洗得昏昏欲睡的小猫窝在柔软的被子里,被人按了半天小腿也没反应,反而摁着摁着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宁暨穿裤子准备走人,结果发现晏隋做了早饭。
半小时后,吃完早饭的宁暨一抹嘴巴,心满意足走人。
再往后,宁暨有时间就去公寓跟晏隋鬼混,从最一开始开门见山直入主题做完提裤子走人,到后面瘫在沙发上催晏隋赶紧做饭,吃完饭两人一起窝在沙发上发饭困。
单纯地窝在一块看老掉牙的爱情片发饭困。
有时宁暨眯着眼睛发着饭困,想起点什么,很不乐意地推了边上的人一把,“你高中是不是觉得我特傻?”
晏隋:“?”
宁暨打量了一下边上穿着他白色T恤的青年,想了想,自己把自己哄好了,自言自语道:“算了,反正你现在也挺可怜的。”
成天跟在他屁股后面捡他不要的衣服穿。
但这么一想,宁暨心里又有点不舒服,转了一笔账,臭着脸叫面前人穿点好的。
他把那点不舒服归结于自己是个很慷慨大方的金主,晏隋这种做派,会让人误以为他这个金主抠抠搜搜。
晏隋过来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