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冰得意地笑了笑,解释道:“这可是神医传下来的秘方,效果自然不同凡响。”
就在这时,七丫头突然兴奋地喊道:“哇,哥哥的骨折被神医治好了!”
一旁的六娃也随声附和道:“师母的神药就是厉害啊!”
四娃见状,连忙跑到杨天冰身旁,压低声音说道:“师母,您能不能把这瓶药留下来啊?师傅有时候也会受伤,有这瓶药备用的话,就不用担心了。”
五娃像一阵风一样飞奔过来,紧紧地拉住杨天冰的衣袖,撒娇般地说道:“师母,把药留给师傅呗,这药可真是太好了呀!”
杨天冰看着五娃那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接着,她小心翼翼地将那个装着珍贵药物的玻璃瓶递给了四娃,嘱咐他一定要好好保管。
郑永恒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这一次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他迅地把剩下的粥一口气喝完,然后抓起最后一块萝卜干,塞进嘴里,狼吞虎咽地嚼了起来,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等我拿点东西。”
杨天冰见状,连忙转过头去,询问希小云和李翠花的意见。经过一番商量之后,她决定将所有的粮食都从空间里取出来。于是,杨天冰毫不犹豫地将玉米、小麦、大米等等所有的粮食全部从空间里取了出来。
这些粮食堆积如山,李翠花家的主屋以及所有的耳房都被塞得满满当当的,甚至连院子里也都堆满了粮食。不仅如此,还有o只鸡、o只鸭、o只鹅、o头牛、o匹马也被安置在了李翠花家的院子里。而希小云和幸福一家人的院子里,则放置了o头猪和o头驴。
十分钟后,两人走在通往村外的小路上。
月光如水,轻柔地洒在蜿蜒曲折的乡间小路上,仿佛给这片土地披上了一层银纱。杨天冰勒紧缰绳,胯下的枣红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紧张,不断地喷着白气,马蹄在泥地上踏出急促的节奏,出清脆的声响。
杨天冰回头看了一眼与他并肩而行的郑永恒,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无需言语,彼此间的默契便已心领神会。
“再翻过前面那道梁,就是薛家寨了。”杨天冰压低声音说道,夜风轻轻拂过她的脸庞,将她额前的碎吹得有些凌乱。
郑永恒默默地点点头,右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别着的那把短刀。刀柄上缠着的红绳已经有些褪色,那是他十六岁生日时,郑国公文亲手系上的。每当摸到这根红绳,郑永恒就会想起公主,心头不由得一紧——自从十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后,公主一个就像人间蒸了一样,杳无音讯。而是过了一个o年后再次看到公主的时候,没想到公主已经疯了,而且疯的连他都不认识,甚至把他的胳膊都打骨折……
与此同时,余家湾余玲玲家里,三丫头向余玲玲说了情况,当然余玲玲也不好再留杨路途。
余家湾的土路上,一片静谧,只有杨大娃背着昏黄的煤油灯,出微弱的光芒,照亮前方的道路。他的步伐稳健,走在最前面,仿佛对这条路再熟悉不过。
二丫紧紧搀扶着步履蹒跚的杨路途,他们的师傅目前身体显得异常瘦弱,干瘦的手腕上凸起的青筋,就像老树的根须一样,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三丫则抱着包袱,小心翼翼地跟在最后。她时不时回头张望,似乎担心有人会跟踪他们。
四个人上了马车,驾着车急匆匆奔了回来。
“师傅,前面就是李婶家了。”指着不远处亮着微弱灯光的小院说道。
杨路途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紧接着,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那咳嗽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二丫见状,连忙伸手拍打他的后背,希望能缓解他的不适。杨路途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但他清亮的眼睛里,却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凝视着澈那熟悉的茅草屋顶,仿佛能透过它看到十二年前的情景。那场大火,那个雨夜,还有那袋被鲜血染红的大米……所有的记忆都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但是现在不是回忆往事的时候,
“到了。”杨大娃轻声说道,几个人跳下马车?
然后缓缓推开李翠花家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随着门轴的转动,一阵轻微的嘎吱声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仿佛是这扇门多年来所承受的岁月重量的叹息。
院子里,原本安静的鸡鸭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扰,顿时骚动起来。它们拍打着翅膀,出阵阵嘈杂的叫声,仿佛在抗议这不之客的闯入。
杨路途站在院中央,月光如水般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那清瘦的身影。他的背微微弯曲着,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显得格外孤独和凄凉。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鸡圈里挤在一起的芦花鸡,这些鸡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惶恐不安;然后,他的视线移向马匹里哼唧的声,那马和牛似乎也感受到了杨路途的伤感,停止了哼哼声,静静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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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杨路途的目光定格在牛棚里那头毛色油亮的黄牛身上。这头牛正安静地咀嚼着干草,它那温和的眼神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明亮。杨路途的身体突然像触电般颤抖了一下,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他那干瘦的脸颊滚落下来。
“师傅?”二丫惊慌地叫了一声,急忙上前扶住杨路途。然而,他却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猛地推开了她,踉跄着朝牛走去。
杨路途的脚步踉跄,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千斤重担,每一步都需要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挪动。他缓缓地走向牛棚也是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
当他终于走到牛棚前时,他那干枯如树皮般的手指微微颤抖着,轻轻地抚上了黄牛的额头。黄牛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它那双温顺的大眼睛凝视着杨路途,然后伸出舌头,轻柔地舔了舔他的手心。
这个简单而又温暖的动作,却像一把神奇的钥匙,打开了杨天冰′内心深处某个被尘封已久的闸门。刹那间,杨路途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他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像一个孩子一样,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他的哭声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那是一种绝望而又无助的哭泣,让人听了心碎。这哭声仿佛是他一生的悲苦和无奈的宣泄,是他对过去岁月的缅怀和对未来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