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恒远侯,大家想不出还会是谁。
有两人走进大殿,走过禁军护卫的殿前来到殿内。
看到他们两人,众人惊讶之下接着就是“果然还是来了的”落定。
并肩而入的翁老帝师和代老将军向帝王行礼,永明帝的脸色稍微好了些。
翁老帝师“只是”国子监祭酒,却是站在了罗荣王的身侧。代老将军则是站在了武将左列之。
代老将军杵着手杖,因为腿脚的原因他已经许久未曾上朝了。
如果说翁老帝师出现在大朝上还不是太令人吃惊,那么老将军今日的出现就足够说明这场大朝会的不同寻常。
两人入列,不一会儿,殿后响起铠甲摩擦的声响。
众人忍着回头的欲望,压着心跳的不稳等待答案的揭晓。
当一个个“血人”被禁军侍卫拖过来,文臣中胆子小的脸色当场就白了。
被禁军带上来的十几个人如烂泥般被丢在地上。
众人皆惊,怎么不是恒远侯?这些是什么人?
仍旧没有在龙椅上坐下的永明帝面无表情地看着下方的血人,还有心情问:“下方之人,众卿家可有认识的?”
罗荣王不掩饰自己对“血人”的不适应。
他皱着脸,抬起手半挡在眼前,问:“皇上,这都是谁啊?”
武将们胆子都大,也都不怕血。左域蹲下来甚至还伸手去翻其中一人的脸。
过了好半天,在工部当差的昭阳侯世子出惊疑:
“皇上!此人微臣怎么瞧着像恒远侯的庶长子,魏弘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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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不乏昭阳侯世子这样身份的年轻人。一听昭阳侯世子这么说,大家纷纷去辨认。
就是安国公世子武诚都蹲了下来。
世家子弟的圈子都是重叠的,彼此间都脸熟。
魏弘正哪怕是庶子,他也是恒远侯的庶长子。再加上之前他高价收“龙井”和“醉花间”很是露了一次脸。
左域也蹲了过去,把那个几乎是个死人的家伙翻过来,还用自己的手帕擦了擦对方脸上的血迹。
“真的像‘魏弘正’!”
这下子看的更清楚了,哪怕与魏弘正没有私交的武诚都认出确实是他。
左域也辨认完了,起身:“皇上!此人确实是恒远侯的庶长子魏弘正!”
左域认出魏弘正纯粹是与他的官职有关。
左域可能认不出京城的老百姓,但京城有头有脸的各家子弟,他大多数都记得住也认得出。
恒远侯的庶长子被弄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再结合皇上刚才说的那番话……
安国公在心里闭了闭眼,魏春林这个蠢货!
罗荣王看看地上的魏弘正,再看看上:“皇上,这,这是……”
永明帝:“朕半夜派禁军围了恒远侯府。
朕知道尔等中许多人以为朕这个穷皇帝穷疯了,看上了魏春林那老匹夫的家财了。”
“臣不敢——皇上息怒——”
所有人又跪了。
翁老将军和代老将军没有跪,而是躬身恳请皇上息怒。
永明帝:“把魏春林带上来!”
对于这场莫名落下的灾祸,恒远侯魏春林想过许多的可能、缘由。
或许是皇上对他秋后算账;
或许是上回他默许了魏弘正高价收购“龙井”和“醉花间”;
或许是皇上贪图他的万贯家财……
魏春林想过种种可能,也想到了如何去应对。
他唯独没有想到这一场落在恒远侯府和他身上的灾祸当真是应了一句——
祸从口出。
天蒙蒙亮时,就穿了身单衣,只能裹着斗篷的魏春林被萧百川允许回去穿戴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