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石刀,他有七八把,长的短的,宽的窄的,都是他自己打磨的。
他只选了三把。
一把最长的绑在腿上,一把用来切割猎物,还有一把巴掌大小的,他走过来,不由分说地塞进了乐清的兽皮裙内侧,贴着她的大腿。
冰凉的触感让乐清一个激灵。
“防身。”他言简意赅,声音低沉得像在拉动一张旧弓。
乐清低头,看着男人宽厚的手掌在她腰间一掠而过,脸颊不受控制地烫。
都什么时候了,她脑子里居然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
她默默抱紧怀里的儿子,看着银虎将那些风干肉、草药、火石分门别类,用藤条捆扎得结结实实,每一个结都打得无可挑剔,既牢固又方便随时解开。
这男人,连打包行李都透着一股专业范儿。
前世在急诊科,她见过最顶尖的外科医生,术前准备器械时,就是这副模样。
精准,冷静,不带一丝多余的情绪,仿佛眼前不是一堆杂物,而是一场必须胜利的手术。
乐清忽然觉得有点想笑。
虎族那些人大概以为,把银虎赶出部落,就等于宣判了他的死刑。
他们恐怕永远也想不到,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个行走的野外生存百科全书。对他来说,部落或许是个安稳的窝,但莽荒的丛林,才是他真正的王国。
所谓的驱逐,更像是一场放虎归山。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女儿忽然走上前,学着银虎的样子,将自己藏在床脚下的一小包圆溜溜的石子,也塞进了其中一个兽皮袋里。
那是他的弹弓和子弹。
银虎收拾的动作一顿,低头看了一眼儿子,那双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连乐清都差点没捕捉到的暖意。
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没有说话,只是在女儿的头顶上重重地揉了一下。
所有东西很快被打包成两个大小适中的包裹。
银虎将大的那个甩到自己背上,又将弓和箭筒挂在身侧。他高大的身躯被这些生存物资一衬,更显得沉稳可靠,像一座移动的山。
他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住了几年的木屋,眼神里没有丝毫留恋。
然后,他转过身,看着紧紧抱着孩子的乐清,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走了。”
没有问她怕不怕,也没有说前路如何。
木屋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外面的冷风灌了进来,带着一股草木的腥气和部落里特有的烟火味。
银虎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大部分风,也挡住了门外窥探的视线。
他刚迈出一步,一个踉跄的身影就扑了过来,像一片被狂风吹得七零八落的红叶。
“银虎!”
是赤云。
她那头标志性的火红长乱得像一蓬枯草,平日里因常年锻炼而泛着蜜色光泽的皮肤,此刻苍白得像被雪浸过。
她一只手死死捂着腹部,那里渗出的血迹染红了崭新的兽皮衣,伤口显然是裂开了。
乐清看得眼皮一跳。前世在急诊科的本能让她瞬间做出判断:腹部外伤,失血,此刻强行活动,简直是在作死。
“你不能走!”赤云的声音嘶哑,带着伤口撕裂的痛楚和孤注一掷的疯狂。
她死死盯着银虎,那双总是燃着火焰的眼睛里,此刻全是水汽和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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