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裴砚倒是很快就懂了,禁锢在腰上和手腕的力道松开,陆聿宁推开口就往房间里走,手上的剧本被他随意地丢在茶几上。
“你把抑制剂放在哪了?”
“不要抑制剂。”
“不要也得要,你要么给我老老实实地打了,要么我现在就走……”
陆聿宁正要回头,却忽然感觉一阵风从耳畔擦过,随后他整个人都被裴砚抱了起来。
“哎你干什么!”陆聿宁惊得叫出声,双腿悬空,连忙去掰他的手臂,“你疯了你放我下来!”
陆聿宁被他带到床边,人还没有坐稳,裴砚就紧跟着欺身压了上来。
膝盖压着他的大腿,指尖慢悠悠地拂过发梢,落在他的脖颈上。
“没有抑制剂……不知道藏哪了,找不到了。”
陆聿宁不用想都觉得是他的借口:“那你自己忍着。”
“我不想。”裴砚说,“我忍不住。”
“你知道你身上的味道……从一进门就一直在勾我吗?”
陆聿宁一顿,小半秒后,才从牙关里挤出:“你知道自己易感期的时候有多流氓吗?”
“椰子,朗姆酒……”裴砚离得近了,鼻尖在陆聿宁的锁骨上轻飘飘地蹭过,“好甜,我一闻到就想咬你。”
“……你发什么疯呢。”
“难道你不想吗?”裴砚的手握住他的腰,“你也想,不然怎么会到现在还不把我的外套还我,你也很喜欢上面的味道对吗?”
陆聿宁阴恻恻地说:“放、屁。”
陆聿宁推他一把,手掌贴在对方胸口,却像是没多少力气。裴砚没躲,反而垂下手掐住了他的腿根,似笑非笑地说:“原来你也不是没有感觉。”
陆聿宁只听见“轰”的一声,脑袋都要烧了起来,连同他的理智、他所有的羞耻气愤一起都烧了个干净。
“要我帮你吗?”裴砚侧过头,柔软的唇擦过他柔软的耳垂,“还是你帮帮我?”
陆聿宁全身血液像是被人点了火,唰地一股热流冲上头顶。
“你做梦!”他瞪大眼,一巴掌推开对方的脸,却因为对方太近,掌心落下时滑过了他滚烫的下颌,反倒像是在抚摸。
“那就放点信息素安抚我一下吧。”裴砚嘟哝道。
陆聿宁气得瞪他,可裴砚的神情太过哀恳,他咬牙片刻,终于不耐烦地抬手,“啪”地解开了自己的信息素抑制手环。
刹那间,椰子与朗姆的味道汹涌而出,像无声的浪潮扑进房间深处,强烈而甜腻,裴砚猛然抬起头,眼底的火星一瞬间窜了起来。
“够了吧?抱也抱了,蹭也蹭了,信息素也给你了,满意了吗……唔!”
裴砚的唇印在陆聿宁的唇角,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裴砚又一把把他捞了过来,抱进怀里。
滚烫的手擦过他的侧脸,在他的唇上轻描淡写地一拨,下一秒,后颈毫无预兆地传来一阵刺痛。
“……你疯了?!”
陆聿宁猛地瞪大眼,身体因为惊吓一瞬间僵住,抬手护住腺体。可手指只摸到一片光滑凭平整的皮肉,裴砚咬的不是他的腺体。
他没有被标记。
裴砚的另一只手也搭了上来,玩闹般地搓了搓他的手指,然后又沿着腺体附近的皮肤慢慢地咬。alpha的信息素将陆聿宁牢牢地裹挟住,没了抑制手环的阻挡,所有的影响都来得愈发猛烈。
裴砚像是把他当成了磨牙玩具一般,犬齿在后颈脆弱的皮肤上又蹭又咬,但又似乎保留着几丝清醒,就是不愿意去碰陆聿宁的腺体。
可每次漫不经心、似有若无地擦过时,巨大的恐惧都会让陆聿宁控制不住地战栗,而后便泄愤般地咬住裴砚托着自己下颌的手臂。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空气里躁动的信息素终于像是疲惫一般地安定下来,身后的裴砚也不再作乱。
陆聿宁挣扎着想从床上下去,刚一动作,禁锢在腰上的手又骤然收紧。
裴砚重新贴了上来,咬着他的耳垂喃喃道:“……再陪我一会。”
第64章第64章除了标记,干什么都可以……
陆聿宁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
窗帘缝隙中透进熹微晨光,整个房间都像是被笼罩上朦胧的纱。他动了动手臂,裴砚的半个肩膀还压在他身上,禁锢在腰上的手搂得死紧,脑袋埋在他的锁骨下方,似有若无的热气直往衣服里钻。
他盯着裴砚的脑袋出了半天的神,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回到了还是雪饼的时候,每天早上起来好像也是这样。可事情到底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和易感期的alpha共处一室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他昨晚到底抽了什么风会心软成这样?
但事已至此,还是先回房吧。
昨夜一身的汗混在一起,又贴着睡了这么久,他现在浑身都粘腻得有些难受。更何况午后还要拍戏。
他刚一动,腰间的手就紧跟着收紧。
“别走。”那人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像是梦呓。
陆聿宁本来想张口骂他,但想了想,还是强压着声音诱导道:“又不是不回来。”
闻言,那只手臂迟钝地松开一点,陆聿宁眼疾手快地翻身坐起,粗暴的动作牵扯到后颈的皮肤,刺痛让他下意识地“嘶”了一声,经过镜子时他用余光瞥了一眼,腺体旁边的皮肤几尽通红,隐隐约约还能瞧见裴砚留下来的齿痕。
“属狗的吧。”他低声骂了一句,推门离开。
还好昨晚陆聿宁在混乱之间眼尖地发现了酒店房间里的自动售卖机,哄着骗着用里面的抑制剂给自己和裴砚都扎了一针,不然今天《剑回》两位主演双双旷工都得闹上娱乐板块头条,万一剧组因为联系不上他们过来敲门或是查看监控,那还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