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看,即便是所有人都认为的好男人,和他生活在一起的女人,也不一定会幸福。”
钟月合长嘘了一口气,翻了个身。
“幸福不幸福的,好像都那样,也没有谁有多幸福的……那你总不能就这么一直单着吧?”
晚晴最后无奈地说,“人是群居动物,是需要有安全感的。”
“我不孤独啊!我和周澜一起创业,一起挣钱。我买了房子,她买了车子,我们一起住我的房子,开她的车。”
“有事儿做,有钱挣,有房住,有车开,我们过得挺自在的。我们都说好了,等到老了,就抱团养老。”
“对了,姐,你带着芮儿,以后有什么打算?还找不找了?”月合又问晚晴。
“唉,你这轻身大马的都不想结婚,我这带着孩子的,更不能再找了,别委屈了芮儿。”
要说女人结婚后的日子怎么样,钟晚晴这个过来人,她心里最是清楚。
可是她竟然还没有月合看得透彻。
“那个周澜也是这么想的?”晚晴好奇地问了一嘴。
“难得你们这么志同道合,一辈子有这样一个好闺蜜,也算是不错了!”
“她呀,她比我还恐婚呢!你不知道,我觉得在咱家里,我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没想到,她的原生家庭更可怕。”
“她的妈妈,是被她爸爸杀死的!她说她自己这一辈子,说什么也不会将就着结婚!”
“她曾经和我说:假如嫁错人,我自己吃苦,是自作自受;孩子的苦,却是我造成的。因此,遇不到对的人,我宁愿单身。”
“我们两个人说好了,假如不能遇到好的男人,以后就搭伙过日子,到老了,就找一家养老公寓,一起养老。”
晚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月合说的话,又何尝不是她的心里话!
在她决心要和李东阳离婚的时候,心里面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芮儿。
晚晴半天没有言语,月合又想到了什么,就说:“姐,你这一直在咱小叔那大院里住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我还没有租好房子,”提到房子,晚晴有些沮丧,“好一点的房子死贵活贵的,便宜的又太差。”
钟晚晴说:“我自己好对付,住哪里都行。这有芮儿,要考虑很多因素,不能将就。”
“咱县城里房价多少钱?”月合又问。
“多少我也买不起房子。”晚晴气馁道,“我这死工资,和你们没法比。”
“我这上班小十来年了,以前手里还有几千块钱的积蓄。自从有了芮儿,基本上够花,就没有攒下钱。”
“以前结婚时,他们家拿了几千块钱的彩礼,咱爸修房子用了。后来石头被人家追赌债,我又给他还了两千多。”
“这些别说咱爸妈没钱给我,就是给我,我能要吗?供我上学,又给我跑工作花钱。”
“嗯,那次咱妈打电话给我说了,石头染上了赌博,春上还拿了咱小叔客户的两万块钱,输完了。”
“是啊,老饥荒还没有还完,新饥荒又接上了。这一结婚,少不得四五万块钱头里跑。咱妈说是雪娇姐借给她的。”
晚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