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掌柜心中嘀咕,脸上的笑容却越灿烂:
“那您办,您办。”
吴大的眼神越怜悯:
“县令口令,将你乱棍打死。”
蒋掌柜仍是乐呵呵的笑,眼睛一直盯着吴大管家腰间的钱袋:
“明白,明白,县令的口令,自然是值钱!”
“今日我接下这些乱棍,来日也有你们的好处等,等等!”
蒋掌柜说了一通,始终不见那钱袋被解下来,终于是有些回过味来,将视线从钱袋子上挪开,看向面色冰冷的吴大管家:
“什,什么?”
“将,将我,乱棍打死?!”
什么玩意儿?
不是应该乱棍打死嘉实山房的那群人吗?
缘何要来打死他?
他可是将闺女都折进去了!
他如今可是县令老爷的岳丈啊!
蒋掌柜难以置信,更接受不了,一连串叠声问道:
“吴大管家,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不,不应该啊!”
“我闺女那么漂亮,还细皮嫩肉,难道没有讨县令老爷欢心?”
“莫非,莫非是你们记错了珍果坊和嘉实山房的招牌?”
这些问题,越问,蒋掌柜脸上的匪夷所思便多上一分,到最后,几乎是肯定了吴大管家等人应当是记错。
可吴大管家,却只是略带怜悯,居高临下看着躬身做小的蒋掌柜,道:
“咱们向来听老爷的话,听错是绝计不会的。”
“你怀疑咱们,还不如问问你自己是不是平日里待闺女不好,所以惹的闺女死前也要对老爷说要杀人偿命,还说嘉实山房才是好人。”
待,待闺女不好?
蒋掌柜脑子里显然已经成了一团浆糊,无论如何也反应不过来,只能继续喃喃:
“我是她亲爹不过是平日里饿几顿,打几顿,可我却还是她亲爹!这么多年,倒还养出个白眼狼来了?”
“自家有事自家说,她怎么能对县令老爷说这些!”
“咱们的荣华富贵怎么怎么办,她就不怕我打死她祖母”
死。
死。
终于,蒋掌柜后知后觉抓到了有些耳熟的字眼,抬起茫然的脸,又一次问道:
“我刚刚是不是听见什么死了?”
吴大终于是被呆头呆脑的蒋掌柜弄得没了耐性,随手一挥,带来的几个下人立马亮出了藏在身后的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