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杜鹃看着泥坑里两个形态不明的活物愉快地打着滚,她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直跳。
笨笨和馋狗被泥坑里的两个“怪物”吓到了,它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冲着它们汪汪地叫。
歪歪张嘴:“啊啊啊”
笨笨和馋狗这才明白泥坑里的两个玩意儿是啥。
白杜鹃很担心笨笨和馋狗也跑进泥坑里,不过好在笨笨和馋狗都很爱干净,它们嫌弃泥坑,谁也没有靠前。
白杜鹃和杨建设每人砍了一根长木棍,相互配合,好不容易才把这两个泥浆怪从泥坑里赶出来。
大白兴奋地就想往白杜鹃身上扑。
白杜鹃大喝:“大白,定!”
然而口令对大白来说,等于没有。
它还是扑了上来。
白杜鹃伸手按住了它的头。
杨建设跑过来拉住大白的链子,大白突然站定,脖子一歪……
白杜鹃和杨建设大惊,同时放开大白向后退。
他们都知道狗子这样歪头代表着什么。
下一秒,大白晃动脑袋,连同颈部的毛,一直到身体……
泥浆点子甩甩甩……
白杜鹃:“……”
杨建设:“……”
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
不光他们两个没有幸免,就连笨笨和馋狗也被波及了。
傍晚时分,熊皮沟大队的社员们下工,他们看到路上走来两个脏兮兮的人。
这两个人带着一群脏兮兮的狗,后头跟着一头脏兮兮的驴。
有女社员问刘向红,“你看看那两个泥人……是不是你家的孩子?”
刘向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杜鹃和杨建设心如死灰,面对大伙的目光,心中毫无波澜。
反正已经这样了,累了,毁灭吧。
刘向红先跑回家,堵在院门口,无论如何也不让这两人和一群泥点子狗和泥浆驴进院。
“你们全都去河里,今天不洗干净了谁也不准进门!”
白杜鹃和杨建设带着一群狗和驴子去了河边。
苏毅安从卫生所回来,现白杜鹃没有把二郎和馋狗送回来,他跑来杨家要狗。
结果他只看到了院门口一堆杂乱的泥脚印。
刘向红告诉他,白杜鹃和杨建设去河边洗狗去了。
苏毅安好奇地去了河边,只见白杜鹃和杨建设穿着衣裳在河里和大白极限拉扯。
河水泛着泥浆……
等把狗和驴都洗完,天都黑了。
天气还没到冷的时候,白杜鹃和杨建设穿着湿漉漉的衣裳,光着脚带着狗和驴回了家。
苏毅安又在杨家蹭了一顿饭,饭后带着二郎和馋狗回去了,临走还拿了两条野猪腿当做借狗给白杜鹃的报酬。
白杜鹃和杨建设的全套衣裳都洗了,第二天没办法上山打猎,两人休息了一天。
到了中午,乔奋斗和郑永强来了。
白杜鹃昨天光顾忙着洗狗,没有把乔春娣和杨建设结亲的事告诉刘向红。
刘向红在看到乔奋斗提着小米和鸡蛋上门时,一头雾水,“乔大哥,你们这是干啥?有啥喜事?”
乔奋斗和郑永强愣了愣,“杜鹃没有和你说吗?”
“说啥?”刘向红表情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