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永强一头雾水,“不是……姐夫,你为啥要去熊皮沟大队住?你现在住的不是好好的吗?”
乔奋斗喝了口酒,“我想着……以后春娣要是嫁给杨建设,离我就远了,我怕她受欺负。”
“不能。”郑永强大咧咧地摆手,“杨建设的人品我信过得,他不会欺负春娣。”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乔奋斗仍然试图说服对方。
郑永强还是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杨建设和杜鹃一样,人品都没得说,姐夫你要不要跟我打赌,他以后要是敢欺负春娣,杜鹃能把他头拧下来……”
乔奋斗:“……”
“姐夫,喝酒!”郑永强端起酒碗和乔奋斗碰了一下。
乔奋斗无声叹息,“其实除了我担心春娣外还有别的事……”
“什么?”
“我想弄辆马车。”
郑永强一拍桌,“太好了!我早就这么想了!咱们总是问大队借马车,借的次数多了影响不好,咱们吃肉,别人吃不着,肯定会被人记恨。”
乔奋斗有些惊讶,“你居然想的这么多?”
郑永强喝了酒,话匣子也就完全打开了,“姐夫你是个老实人,平时跟谁都没红过脸,人家自然也不好当着你的面说,我在背后可是听了不少闲话……”
“什么闲话?”
“他们说啥……咱们打猎也不知道交给大队,一点没有集体观念,不团结群众……还说我们借马车是白占大队的便宜……”
郑永强越说越多,乔奋斗脸色逐渐沉了下去。
还好他今晚和郑永强说起这件事,不然他还不知道大队社员背后都说啥闲话呢。
“买马车的事是杜鹃和我提的。”乔奋斗把白杜鹃的建议说了,末了又问郑永强,“我只有一个人,搬到哪都没问题,可是你有媳妇有孩子,我想问问你的意思。”
郑永强哭咧咧地:“姐夫,我舍不得你……我姐没了,我爹和我娘也都走了,我就剩下你一个亲人了,你要是也走了……”
“我只是搬走,不是死了!”乔奋斗扶额。
郑永强要哭不哭的样子,“你要是去了熊皮沟大队,我以后跟谁一块打猎啊。”
“刘铁和曲振国他们还在这边。”
“他们再好也不是我姐夫。”郑永强吸了吸鼻子。
乔奋斗看不下去了,“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要哭鼻子不成?”
“你是我姐夫,在你跟前哭也不丢人。”郑永强说着还真的哭了起来,借酒遮脸拉着乔奋斗不放。
乔奋斗夺了郑永强手里的酒碗,扯着他去厨房强行把他的脸按进水盆里。
郑永强满脸的水,清醒过来。
乔奋斗丢给他一条毛巾让他擦脸,“不哭了?”
“嗯。”
“能好好和我说话不?”
“能。”
两人重新回了屋,乔奋斗烧了热水,两人不喝酒了,改成喝茶叶沫子。
“……姐夫,你真想搬到熊皮沟大队啊?”郑永强小声问。
“杜鹃那边的条件很好,因为白爷的关系她在那边大队很有声望,打猎啥的就算有人妒忌却没人敢在私下使坏,举报啥的。”
“应该不好搬吧?”郑永强问,“那边大队能同意?”
“杜鹃上头有关系。”
郑永强酸溜溜地,“有关系好办事啊。”
“是,所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搬?”
郑永强挠头,“我回家问问我媳妇儿的。”
“行,你回去问吧,这不光是你自己的事,你媳妇儿要是不想走你也不要强求,两口子还是得和和气气的才好过日子。”
郑永强点头,又喝了一杯茶后就回去了。
转眼间到了秋收的时候。
各个大队都忙碌起来,所有人员都下地干活去了。
乔奋斗和乔春娣也参加了秋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