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邵苍白着脸,身体伏在马背上,听到哨卫的大喊从怀中拿出自己的腰牌,嘶心裂肺喊道:“我是西面驻守的百户!今夜叛贼偷袭营地,千户阵亡,我拼死逃了出来送信!!还请通知指挥!”
哨卫听到下面的人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也知道此事耽搁不得,一人迅下去禀报,另一人则是下去让卫邵将自己的腰牌丢过来。
卫邵伸手将自己的腰牌丢了过去后,静静等待着,对面的人将门打开。
待人确定完腰牌和卫邵的身份后,匆匆忙忙的将大门打开了,一名哨卫急匆匆的走了出来,看到身受重伤整个人都蔫蔫的卫邵,上前扶着人。
卫邵眼前一黑一下栽了下去,哨卫匆忙将人接住扛在肩上后扶着人准备往营地走。
“快快快来人帮忙!这位百户重伤!!军医,军医!!”
一边说一边扛着卫邵朝着营地里快走过去,里面接连出来几个士兵,等看到二人后匆忙引路,朝着军医的营帐走过去。
卫邵被人一路扛着,扛到了军医的营帐,一名头花白的老军医解开他破破烂烂的盔甲,将衣服扯开后,看着身上几处刀伤,眉头蹙了一下。
“来人取药,伤口撕裂,需得先将伤口缝合再进行止血。”
说着军医的学徒,迅递过来针线还有军中常备的止血药。
军医扫了一眼旁边的两名士兵:“摁住他,别让他乱动。”
一边说便拿起针线和一个钳子将针用酒水泡了一下,然后用烛火开始烧起了针头。
等针头变得通红的时候,军医用酒水再次泡了一下针,只听轻微的一声刺啦声,军医将针头拿出用线穿好。
眯着眼看着卫邵腰腹处裂开的伤口,轻轻的将针头穿过皮肉,重复几次将卫邵的伤口缝合好。
卫邵咬着牙,被疼的满头冷汗,但是却一声没吭。
军医重复着将他身上几个伤口缝合好后轻轻的看了他一眼:“年纪不大,倒是个汉子。”
说着从学徒手里拿过来止血药,将伤口擦拭干净后把药给撒了上去。
药粉刚触及卫邵的伤,就疼的人一哆嗦,军中的药粉,虽说见效很快,但是大部分用料一般,也能治好伤,不过大多得遭点儿罪。
卫邵只觉得伤口处火辣辣的疼,军医拍了拍手,让自己的学徒拿来布条把人伤口缠好后,拍了拍手。
“好了,这几天不要沾水,休养个半月应该就能长好了。”
说完便将自己的药箱收拢好。
卫邵穿好自己的衣服,朝着军医抱拳:“多谢先生。”
说完,一旁帐子外突然传来呼呼啦啦的喧闹声,军医有些好奇的看着掀开帘子进来的张指挥,然后迅反应过来,朝着人抱拳行礼。
张指挥刚刚才被人通报,得知西面被新城的叛贼偷袭后,迅就赶了过来。
看着帐子里朝他行礼的人,张指挥随意的挥了挥手:“免礼,刚刚传信的人在哪儿?”
话语刚落,卫邵身旁的几个人便迅让开了一条路,露出了身后正坐在床上整理衣服的卫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