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宁眼睁睁的瞧着自家指挥,默默的把手放到了腰间的佩刀之上。
席面霎时便静了起来,林长宁看着面前似乎不太聪明的人默默的撑着脑袋等着准备看好戏。
果不其然,王爷还有李明德面上阴晴不定,显然是动了真火。
在楚王即将动怒,将人拖下去之时,身后一名官员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直挺挺的站起身,朝着王爷躬身,行了礼后又朝着大吼的吴志东轻飘飘的行了个礼:
“吴大人言重了!王爷亲自主丧,非为逆藩张目,实乃念及宗室一脉相承的情分,王爷依宗室礼治丧,只为了全手足之情,何来‘向朝廷示威’一说?
席间偶有喧哗,或是吊唁者情难自禁,怎就成了‘放纵儿戏’?大人一口一个‘乱臣贼子’,固然是忠君之言,可别忘了,逆藩虽罪在谋逆,生前终究是太祖血脉、王爷手足。
王爷今日之举,是存一份宗室体面,而非混淆忠奸,若连这点骨肉情分都要抹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我宗室凉薄?
大人忧心朝廷纲纪,下官敬佩,但若仅凭治丧一事便扣上‘心向逆党’的帽子,未免太苛责,真要论悖逆,怕不是有人借题挥,想挑拨宗室与朝廷的关系吧?”
吴志东一甩袍子指着男人大喊:“巧言令色奸佞小人!”
楚王坐在席间冷笑,这人竟敢今日在丧礼期间过来闹事,想必是得人授意,他都敢在明面上办丧事了,还在乎与朝廷作不作对吗?
也不知这人是蠢还是傻,如果真以为他会顾及那些名声,那就是真的打错算盘了。
扭头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吴志东,没说话,只静静的给自己倒了杯酒水,喝了酒之后又倒一杯轻轻的洒在地上。
看着吴志东轻笑一声说道:“敬你。”
说完便将酒杯砸在地上,齐戎瞬间便知姨父意思,瞬间便准备拔出佩刀将此人斩杀。
林长宁把齐戎的刀摁了回去,朝着人挤了挤眼:“这种角色怎好劳烦二哥动手?今日得王爷赠宝刀,让我试试呗。”
说完便从席间站了起来,拿着酒壶往嘴里面灌了几口,宝刀出鞘,一抹银光闪过,林长宁一手提刀,一手拿酒,清俊的脸上满是戏谑。
一步一步的走向颇为慷慨激昂的吴志东。
“王爷,长宁今日得了宝刀正手痒着,能否与这位大人练一练?”
楚王瞧了一眼特别有眼色的林长宁突然笑了起来:“长宁为吾之肺腑。”
林长宁一听这话便知道自己这一出是办到了王爷心中,长刀直指吴志东。
“我也不占你便宜,来人给吴大人取刀。”
说着便站在吴志东的对面,一双凤眼紧紧的盯着对面的人。
吴志东接过小厮丢过来的刀,面上有几分苍白,林长宁持刀瞬间往前一刺,吴志东不过一介文官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林长宁刀指脖颈。
宝刀散着深深的寒意,让吴志东的脸色有些苍白。
林长宁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朝人笑了笑讥讽:“大人怎么不出刀啊?”
说着一刀划向了吴志东的胳膊,瞬间吴志东的衣服上便出现了一道口子。
林长宁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人,有些好奇,这人也不像是不怕死的样子,怎么好端端的今日竟然过来送死来了?
当真这么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