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饿,快给我拿点吃的来。”
“对了,还有水,拿点茶水。我嗓子都要干冒烟了。”
喜凤和阿诺七手八脚地去拿吃食,白妈妈在旁无奈地笑道,“少夫人再忍一忍,迟些世子回来,就可以把这身嫁衣卸下来了。”
沈棠雪突发奇想地问了一句,“万一他今天不回来了,我自己能卸么?”
白妈妈愣了一下,沈棠雪便又若无其事地笑道,“我说笑的,咱妈妈不用往心里去。”
这让白妈妈怎么接话呢?
幸好。
正说着呢,闻书和听琴进来了。
她们人生就是侯府的人,去沈家也是暂时的,身契都没过去。
今日却当成陪嫁丫鬟一道嫁了过来。
不过他们俩一把新娘子送进洞房,就出去张罗去了。
“姑娘,您别吃太多了,垫巴两口就好,厨房已经让人准备吃的了,马上就能送到。”
看见沈棠雪撩起面纱,把干巴巴的糕点往嘴里塞,闻书都有点心疼了。
听琴也跟着说道,“都是跟今天宴席上的菜色一样的,夫人说,无论如何也要让您也亲口尝尝,她精心准备的这桌宴席。”
沈棠雪听得眼前一亮。
前世她是被陈氏和沈芊芊母女给坑了,嫁到宋家的时候,一穷二白的宋家屋子里,连几样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仅有的柜子桌子之类的,也都是旧家具刷了新漆,看起来也就勉强能应付过去罢了。
门口也只是零星地挂了两条红绸,不知道的还以为宋家不能办喜事呢。
而且街坊四邻事还多,又是看新娘子,又是想看闹洞房的,闹闹哄哄的。
当时她就带了阿诺,陈氏连个陪嫁的妈妈都不给她,说是宋家地方小,容不下那么多人,陪嫁的人多了,让人觉得他们是看不起宋家。
她因为是新娘子,被困在那老旧的新房里,也不好出去。
阿诺就被宋哲轩和他那个跛脚的老娘,指使来指使去,想来给她送点吃的都分不开身。
她别说是吃口东西了,就是喝点水都难。
那日子别说多憋屈了。
“今日的宴席是周姨母准备的?”
白妈妈连忙纠正道:“少夫人,如今您都进了门了,要改口叫母亲了。”
沈棠雪便从善如流地改了口,“当真是母亲准备的?”
闻书和听琴对视了一眼,齐刷刷点头。
“夫人说了,保证姑娘您爱吃。”
沈棠雪对美食的憧憬已经到了一个临界值,不过,突如其来的尿意,让她有点为难。
“快,扶我一下,我要小解。”
然后闻书她们便七手八脚地来扶她。
她这一身嫁衣委实太过笨重了,动一动都不方便。
兵荒马乱地小解之后,嫁衣外面那一层最繁复最重的,也被脱下来挂在架子上了。
几个食盒也送进了新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