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洛亦可进了窜货场以后,那个做局的人始终没再出手。
那是因为化妆成小胡子的孙梅已经知道袁爷选了妮子。
破埋宝局时,她吸引我注意的方法有很多,却独独选择了挡住洛亦可,很可能也是一种提示。
洛亦可,已经不在局中。
听了我的分析,唐龙和二军都是一阵倒吸凉气。
“亲妈给女儿做局,这谁顶得住。”二军感慨道。
“我都说了是万一,用电影里的话讲,这都是有罪推论。咱们就当这事不存在,手头的麻烦已经够咱们喝一壶了。”我拍板道。
“还有啥麻烦的,这把已经血赚了,要我说等小雅回来,咱们得好好庆祝一下!”唐龙大咧咧道。
“怎么没有,咱们手里的物件儿,比洛亦可的烫手多了。别傻站着,帮我收拾屋。”我说道。
衣柜早就打好了。
年深日久积攒下的香火味十足。
我咬破中指,直接拿血画了二十七张黄符,刚休养过来的状态又变差了。
“咋整这么大阵仗?”二军轻声问。
我边在地上刻阵边解释道:“咱们得的这件纸嫁衣了不得,想处理要靠水磨功夫,虽然不用天天守着,但短时间内带不出小莽村是肯定的。”
为了防止出现纰漏,我花了大概半小时,详细讲了在跑马场分开后,我这边发生的事。
重点的有三处,黑命丸,周成,还有洪吉那一刀。
听得他俩又一阵咋舌。
“瞎爷,我咋觉得跟你这边的事儿比,咱们那边都是小儿科呢?”二军涩声说。
“娘的,姓袁的犊子又害人!”唐龙怒道。
我嘱咐二军说:“有没有黑命丸这茬,我们跟袁爷都已经彻底翻脸。你用你的手段,从各种渠道了解一下黑命丸的事,据我所知,这玩意可不多见。”
“那个周成呢?要不要我安排小莽村设卡子报信?”唐龙问。
我想了想,说:“不用。相反的,你去告诉小莽村的人,官家要是问话,尽量配合。当时的情况,我要是不拿走纸嫁衣,很可能谁也活不了。用周成的话说,叫社会危害度低。盯我远不如盯关总和洛亦可。”
一切准备完毕,我取出纸嫁衣,恭恭敬敬挂进了衣柜。
虚掩柜门后,我没有贴符当封条。
相反的,我特意留了一条缝,避免正主感到拘束。
水磨功夫,向来先礼后兵。
好生供养往往是第一步。
如果不是袁爷失败了,证明了妮子镇不住正主,我甚至想把洛亦可喊回来尝试沟通。
正安排着,张雅擦着汗珠进了屋:“顾子!你醒啦!可急死姐了!”
唐龙见她空着手,摸了摸肚子嘀咕道:“不是说好的整饭去了吗?哥都快饿抽了……”
张雅有些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饭不用整了,有人给送来了。”
她说着一闪身。
身后的人倒身便拜:“顾小友,钱老头求你救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