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俗话讲物极必反,毒蛇常伴良药生。
一旦尸玉自然生香,就变成了可遇而不可求的尸香血玉,每次问世,都会成为懂行人争抢的对象。
眼前的玉坠的确是尸香血玉。
天生地养的奇珍。
可问题是,不是我丢的那块!
我百分之百肯定,我丢的那块只是普通血玉。
我爸给我玉坠的时候还说过,要是哪天混不下去了就把血玉卖了换田产,表情自豪地就像炫耀自己生平最得意的作品。
我当时觉得他挺装的,此刻却只有心里发苦的份。
“爸,你到底是做啥的……”我喃喃道。
眼前这块尸香血玉坠子,除了材质外,所有细节都跟我丢的那块一模一样!
就连螭龙鳞片和爪尖的磨损程度都完全相同!
古玩做赝,向来新仿古,贱仿贵。
我丢的玉坠,根本就是这块尸香血玉的高仿赝品,高仿到神乎其技。
联想到我爸当时把自己关在工作间三个月没出门的情景,我越发觉得,丢了的玉坠很可能出自我爸的手。
表姑和表姑父的目的是什么?
桃仙姐把尸香血玉留给我为的什么?
可能性太多了。
“顾尘!回魂了!”陈瘸子舌绽春雷般地一声吼。
我回过神,满身冷汗。
尸香血玉已经被他用盒子里的锦布裹了个严实。
我暗骂自己大意。
如果陈瘸子想取我性命,刚才那段时间够我死一百次。
一瞬间的惊恐让我彻底冷静下来。
“谢了。这物件儿的香味有些问题。”我虚张声势道。
所谓关心则乱,爸妈的失踪的线索第一次碰到,难免出现心理破绽。
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
这么些年已经过去,答案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思索了一下,我还是给出了最理性的结论。
爸妈的失踪,很可能与玉坠有关。
仅此而已。
陈瘸子挺厌恶地把锦布包塞我手里:“你们姐俩都是不安分的主,整天鼓捣这种邪性的玩意。”
我特意在锦布包外缠了几道绳,进一步引开话题,说:“你撵走的那个保安是陈伯点名要照顾的,吓唬一下得了。”
刚才的状况,还是彻底被归结在香味上的好。
“成,冲你瞎爷的面子。我得了河童目的事……”陈瘸子刚得了宝,心情明显不错。
“你知我知。”我顺坡下驴说。
打电话叫回沈小鹿和二军时,我俩摆出了刚干完架的架势。
这也是对两人的保护。
“姓顾的,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勃北黑市不欢迎你!”陈瘸子掸了掸袖子,喝道。
我拦住想要发作的沈小鹿,说:“福利院这边,我会时不时回来看,里面的孩子短一根头发,我就砸你黑市一件货。”
出了福利院的门,炮头的人早就撤了,地上的血迹也被擦抹干净。
我调整了一下心态,笑道:“说放假就放假,等汇远斋的钱打过来,咱们在辰龙水产摆庆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