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指尖划破空气,死亡的本质开始释放。
一股极度冰冷的力量笼罩全场,空间仿佛被冰封,连时间的流动都像凝固了一般,死气顺着银剑蔓延,欲要彻底抹杀这只混乱的造物,连带其内部扭曲的生命之力。
然而,就在这一刻,墙上的造物突然剧烈扭曲,半透明的身体迅化作一团漆黑的雾气,顺着空间的裂缝猛地抽离出去。
伯克利猛地抬头,银剑倒提在手,警惕地眯起眼。
远处的夜空中,黑雾缓缓聚拢,凝结成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衪衡半悬在空中,黑色的长在夜风中肆意飘动,一红一金的异瞳微微泛光,胸口微张,轻松地将那团黑雾收入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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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人类的衣物,宽松的黑色长风衣在风中猎猎作响,嘴角扬起,神情里透着游刃有余的嘲弄。
“啧啧啧……”他低头看向伯克利,唇角微扬,“不愧是死亡的管理者,这么快就逼出它的本体。”
衪衡掌心轻轻一握,黑雾迅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垂眸,声音慵懒而危险:
“不过嘛——这东西,还是留给我比较合适。”
伯克利眼底寒意骤起,银剑微微颤动,死气重新凝结,他舔了舔唇,冷笑:
“你倒是越来越不嫌脏了,混乱。”
黑夜之中,风声掠过废弃工厂残破的钢架,冰冷的雨滴从高空洒落,地面泥水中倒映出两道对峙的身影。
衪衡悬在半空,黑色的长随风散落,衣角猎猎作响,那双异色瞳映着夜色与残破世界的剪影,透着晦暗不明的光。
他垂眸看着下方的伯克利,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低沉而缥缈,像从时间尽头传来的诱惑:
“死亡,你知道吗——”
“你我的力量,本质上,本是同源。”
他语气不紧不慢,仿佛是在低声诉说,又像是在蛊惑耳语,字字落下,混乱本质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
“死亡,混乱,秩序,生命……这些不过是世界自我维系的标签,根本没有绝对的界限。”
“你甘心吗?”
衪衡微微俯身,异色瞳里倒映着伯克利的脸,声音低沉中裹挟着一丝几乎听不出的怜悯与冷笑:
“甘心臣服在‘生命’的脚下?”
“甘心,做她的影子?”
“你,伯克利·坎恩特,死亡本质的代行者,你是我们之中,最强的。”
“可你却窝在她划定的规则里,像一只乖巧的猎犬,替生命打扫混乱的残渣。”
雨滴打在伯克利的梢,顺着下颌滑落。
他懒洋洋地抬眸,蓝灰色的眼瞳里没有衪衡期待的动摇,只有厌烦与冷淡。
“你到底是来打架的,还是来念诗的?”
伯克利提起银剑,剑身微微震颤,符文在夜色中闪着冷冽的光芒,他单手抵着剑柄,懒散地歪了歪头,嗓音带着一如既往的轻蔑与戏谑:
“很可惜。”
“我听不来这些大道理。”
“我更喜欢——”
他舔了舔后槽牙,唇角一扬,银剑蓦然一颤,锋芒森冷:
“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