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门“砰”地一声被他踢开,灯光被指尖一点点调暗,变成一层温柔的、几乎要将人溺死的昏黄。
邱白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轻轻地扔在床上,像一块被珍惜了很久的绒布,被安放在最合适的位置。
床垫轻轻下陷的瞬间,林恩压了上来。
他撑在邱白上方,一点点低下头,眼神深得像海,声音却轻得像风:
“……邱白同学。”
“从我看到那把琴的第一眼起,我就已经想好好疼你了。”
“我一直忍到现在。”
他低下头,吻落在邱白的唇角。
那个吻炙热、却极尽温柔,像一场早就写好的长篇乐章,终于奏响第一个音。
从唇角到眉梢,从锁骨到肩颈,每一处亲吻都带着克制后的汹涌,每一寸触碰都像是在珍藏一场漫长的朝圣。
邱白仿佛被点燃了,整个人逐渐沉沦进林恩的吻与触碰中。他抓住林恩的手,声音轻得像怕惊扰梦境:
“你…。”
林恩没有回答,只是吻得更深。
他像一位在舞台上等待了整夜的演奏者,在音符的最后一拍落下前,终于纵身而入,将压抑的旋律化为淋漓尽致的拥抱与沉溺。
他一边亲吻着邱白的唇,一边低声道:
“今晚,我不会再忍了。”
“你也别想跑。”
窗外的风卷过夜色,轻拍着窗帘,像远方的鼓点为这段缠绵悄悄伴奏。
而屋内的琴,安静地躺在客厅沙上,仿佛知晓此刻的交响,不需要音符,也胜过世间所有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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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了。
屋内的暖灯早已被关掉,只剩窗帘缝隙里漏进来的一点城市灯火,在天花板上映出朦胧的光斑,像他们交叠的呼吸,在寂静里微微荡漾。
床单依旧干净,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刻意的情欲花样,只是本能地靠近,然后彼此迎接,仿佛身体早就为彼此预留了形状与温度。
林恩的手还轻轻扣着邱白的,十指相扣,像怕夜太长、怕梦太深,只要一放开就会失去对方似的。
林恩吻他时,没有半点急切。他的动作缓慢而克制,像是在吻回那些未曾说出口的爱意,像在一寸寸安抚过去错过的时光。
邱白的眼睛睁着,望着他,那双眼一点一点变软,从初始的局促、不安,到最后,安然地盛着整晚的信任。
他们额头贴着额头,呼吸交错。
谁也没说话。
林恩只轻声问了一句:
“还好吗?”
邱白轻轻摇头。
林恩低下头,在他眼角吻了一下,声音低哑又柔软地说:
“那就让我……一直这样慢慢地,温柔地留在你这里。”
窗外的风擦过树梢,枝桠轻响,像遥远又轻微的回音。
屋里安静得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喘息声,时轻时重,交错而连绵。
林恩将邱白抱起,贴得更紧。他的唇缓缓深入。他不急,也不狠,每一下都温柔得像要穿透心口,将深埋的情感一点点剥离出来,送进对方的灵魂里。
他们吻了很久。
唇舌交缠,仿佛要把今晚所有的呼吸都存进彼此。每一次靠近,都像在说“我还在”,每一个拥抱,都在回应“你不用怕”。
邱白没有哭,也没有出声。
他只是轻轻地抱紧林恩,把脸埋进他颈窝,闭着眼,静静地笑了。
那笑容是安心的,是柔软的,是彻底卸下防备的模样。
“你总是那么……温柔。”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