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似是瞧出我想法,嗤笑一声,靠在椅背上瞧着我的眼:“想知晓这金梅与活尸的联系?”
这直白叫我一时未反应过来。
他冰凉的手掌在我腰上摩挲,玩味道:“娘子,欲知晓那些东西,须得付出代价。”
“即便问的为夫也不例外。”
我主动凑上他唇边,似有似无的拂过去:“那,夫君想要妾给夫君什么?”
河伯低声道:“要娘子的心。”
他手掌落在我心口手指收拢。
我轻哼一声,无力软倒在他肩上,靠着他肩膀:“妾的心在这几日,早早便是夫君的了。”
“活死人有心?”他手在我心口,好似要当场挖开我的皮囊,看看胸腔里装的什么。
我也不知胸腔里是何物。
自牢笼中逃出来时,我便是完完整整一具尸体,亦有常人感官,只不过相较于常人,我更迟钝。
仅有云雨之事,方叫我感官灵敏许多。
每每都与人食髓知味。
便将他手腕抓着,让他手与我心口贴的更紧了:“夫君扒开瞧瞧,瞧见了妾的心只管捧走。”
他手中力道重了点,在那里留下他指印。
我与他在此这些日子,无相村平静自然,无任何怪异发生。
那童男童女也安然无恙活着。
他往我脸颊吻了一下:“我的娘子,当与我出门去见见人了。”
“嗯。”我乖顺应着。
毕竟,我本就想知晓金梅之事。
此时时机未到,小道士绝不可能告诉我。
寻古书书籍应能翻到,但……何处有古书便不好确定了。
况且,更不好知晓哪本古书上有记载。
有河伯告诉我,比去古书中大海捞针的简单。
他起身后,挥手化了浴桶让我沐浴,也放了新衣,在外头坐下喝茶等我。
我穿戴整齐出门时,便见那童男童女规矩伺候他,给他捏腿捶背,怯怯懦懦也不敢出声。
见我时便红着眼朝我求救,似受了天大委屈。
我提了裙摆过去,河伯身上是月牙白外衫,袖口衣襟由金丝绣边,贵气又精细。
如何瞧都很难想到,他这般贵人会在一个小村落搅弄风云。
那便是……
别有所图。
“夫君,好看吗?”我勾唇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儿。
他冷峻面容无太大变化:“好看。”
出门后,他便带我往无相村中去,那些村民朝我与他跪拜,虔诚无比。
我以为他只是带我在这村子里走走,却在出村时踏上了一道水流,摇身化为一条白龙,利爪将我爪在手中。
龙。
白龙!
连如颜!
没有河伯!
仅有连如颜!
穿过云霄,一路往东,行至东海,水面划开一条宽阔大道,海水似高墙耸立两旁,他化为人形,将我带下去,站在地上我方有了踏实感。
我抬头,将他衣裳抓着瞧他:“连如颜,告诉我我想知道的。”
“金梅,活尸。”
“还有你身上与我身上的血。”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无相村之事,我未与他计较,甚至未多提一句。
只紧紧抓着他衣领。
我相信,连如颜一定知晓这些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