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寒瞧我失了神。
夜中,孤男寡女,我又媚色无边,很难叫人不心动。
“嗯?”我挑眉,将那尾音拉长了许多。
容寒回神,匆忙垂首不瞧我,瞧见我那白皙的手,又迅速将手抽回,心跳的很快。
即便如此他亦还是站起身,背过我:“我医术不精,未探到你脉象如何。”
我戏谑瞧他背影。
他身上隐藏的秘密,倒是叫我生了几分好奇。
我乃玉娇奴,他应是知晓的。
此刻无他人在场,方才亦是对我生出男女情事想法的,可他又匆匆起身,好似在压抑自己的反应。
我起身,到他身后,手落在了他肩上,他身子一颤:“你!你,出去!”
“容大夫,与夫人成亲三年,莫非……你一点都不想么?”我与他身子紧贴,隔着衣裳亦是能感受到他跳动飞快的心。
还有那上升的身子温度。
我将手往他衣襟处钻了进去,探上他胸膛:“奴家,欲教容大夫爱夫人,容大夫何必拒绝奴家?”
他身上的反应我一清二楚。
我靠在他后背上,撩拨着他的神经,语调暧昧。
容寒却骤然转身,将我手腕紧紧握着,耳根泛红却怒目:“你回去!转告她,若再如此自作主张,我与她绝对再无此刻安宁!”
“呵。”我忍不住轻笑出声,在他方才的椅子慵懒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容大夫,可曾听闻,我亦有重铸断根之手段?”
他手越发紧了,目眦欲裂朝我:“你走!否则休怪我无情!”
我将那茶水抿了口:“容大夫,我暂住容家,若想开了,随时可来容家找我。”
起身时,我刻意将他握着,往我脖颈上轻抚,叫他触碰到我的肌肤,再一点点往下。
他似碰到烫手的山芋。
匆忙将手收走。
我点燃灯笼,踏出医官。
今夜来此,我只是想试探他是否有隐疾。
白日见他,好似对丁溪有不舍。
情应是有的,不过藏的比较克制,几乎不在丁溪面前展露,便让丁溪觉得他与她之间毫无感情。
同时方才我对他身子的试探,他应也有男子正常反应,对云雨之事有向往。
可他一直拒绝,想与我保持距离。
由此可见,他有隐疾。
若与人亲近,便会被发现。
所以这三年,一直拒与丁溪同房,方才心动有反应,亦会拒绝逃离。
我回去容家,丁溪还坐在她房中以泪洗面。
见我回来,更是心如死灰。
还让丫鬟给我送了丰厚的报酬来。
“玉娘,有劳你跑这么远一趟了。”
我到她面前,朝她伸手:“夫人,当歇息了。”
“我睡不着。”她摇头。
大概心中已打定主意要去见容家列祖列宗,只待送走我。
我往她道:“容大夫,有隐疾。”
“即便我可医治,也得等容大夫解开心结,主动找我不是?”
丁溪立即抬头望我:“当真?”
我颔首。
容寒与丁溪是夫妻,有隐疾之事,自然可叫丁溪知晓。
只不过至于隐疾细节是如何,这得容寒自己决定是否告知丁溪。
她终是喜极而泣,当即起来踱步,往我道着:“便请玉娘定要治好他,我定感激不尽!”
一连几日,容寒那边都无动静,也未回容家,丁溪焦急欲往医官寻他,问个清楚,被我拦住。
她便只得继续等着。
直至第四日,容寒才从医官回容家,见我时神色复杂:“娘子。”